男人上的酒味一直淡淡的在她周围，覃珂知，为了陪她，覃霆已经有意减少了应酬。

        覃珂撇开脸，用着微不可闻的声音：“我就是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覃霆扯了扯嘴角，他虽笑着眼神里却没见笑意，心里更是沉得烦闷，像是被人挂了袋五斤的沙包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三分钟放在平时里就一打盹的事儿，可对此刻的覃珂说......简直是跟在刑房一样的痛苦煎熬。

        覃珂鼻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场合覃霆本也不喜欢，但有时候他也没辙。他喝多了，人又疲惫，她能感觉到，无论怎么，此刻都不像是个足够合适的时间来讨论这些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还是不响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烟抽完覃霆又点了第二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其实也有迹可循......这些话已经压在她心里很久，隐患的种子早在覃霆第一次跟她提时就已经埋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怎么的，她突然就想起前天跟童心在小池塘边的对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抬起，迎上覃霆的目光：“Deery知我跟您的关系，她说我过两年会后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过了半晌，约有了两三分钟，覃霆开口：“成绩出来了不告诉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会。”覃珂说，说得斩钉截铁。

        覃霆沉默，电视里传来低低的呻，跟此刻的气氛相当违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嘴紧闭，因为紧绷，她的下巴在轻轻颤抖着。

        眼泪最后还是下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覃霆说：“我看你想的好的。”

等着他一句话发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覃霆摸到了烟盒，他夹了烟送进嘴里，点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豆大的一颗掉在她的手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现在在这跟他保证的意义在哪？究竟后不后悔，只有那天到了才有结果，少一分，少一秒都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覃珂的肩膀在微微发抖，他是喝多了，可人还活着，眼睛也没瞎。小孩这样子让他哪能当作视而不见，不说别的，他还问过徐燕出国陪读的手续，徐燕当场都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覃珂咬紧嘴，她深了口气，声音小了几分：“我没想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爸爸，我不想出国。”覃珂攥住了拳，勉强维持着正常发音。她似下好了决心，就在刚刚，在那短又漫长的几分钟里，“我想报个补习班，就在国内读大学，不一定在奎市，考到哪里就去哪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覃珂死死盯着他，在沉默中，她的眼神渐渐从坚定变成委屈。

        ......

        覃珂的眼眶了，她低着，眼睛睁大，就忍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覃珂抿住嘴，她莫名其妙的就被情绪冲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呵呵，神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覃霆抽了口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两年之后的事，你怎么知？”覃霆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说话，一言不发。就靠在沙发上抽烟，幽深的视线垂在她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