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黛抚摸着刚刚被松开的手腕，蜷缩在笼子里，不为所动。

        驯服沈黛的过程，比顾续明预想中的困难。

        盘子里的饭菜和杯子里的水，她一点儿也没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前明艳动人的大小姐瘦了整整一圈，长发凌乱，脸色苍白，有气无力地靠坐在笼子角落，上裹着条沾满秽物的床单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摇了摇新买的铃铛，柔声：“黛黛，该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阿姨在电话里焦急地说：“顾先生，顾太太好像在发高烧，我怎么叫她都叫不醒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应该说，困难很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一点点建立条件反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续明知熬鹰需要过程，自己应该狠心，让她吃点儿苦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续明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续明只能在饭菜里下安眠药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要她还清醒，就不允许他近。

        从这天起，沈黛开始绝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是没有能力强迫她，却受不了她无休无止的挣扎和高分贝的叫嚷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，难度越高，越有挑战，完全收服她的那一刻，获得的幸福感也越强烈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黛中过一次招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着寸缕，上只盖了条床单，整个人几乎崩溃，用尽她能想出的恶毒词汇，不停歇地咒骂了顾续明两个小时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黛打心眼里抗拒和他发生肢接，见状浑发，高声尖叫着拼命扭动腰肢，锁链在半空中“哗啦啦”乱响：“别碰我！别碰我！顾续明，我是人，不是狗！我死也不会给你生孩子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顾续明以为他已经好被沈黛厌恶的心理准备，到了这一刻，脸上却有些过不去，不甘心地：“黛黛，你的不是没有感觉，为什么要说这么难听的话？知真相以前，你对我很有好感，不是吗？你还明确表示过，不想跟我离婚。现在为什么就不能放下之前的恩怨，跟我一起向前看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虽然他往锁链内侧垫了层柔的革，还是担心她动作太激烈，伤到自己；虽然他可以堵住她的嘴，不让她发声，可到了饭点，她总要吃饭。

        说是狗笼，倒也没那么不堪――或许是害怕冻着她，硌着她，脚边放着一只绒绒的热水袋，下铺着厚厚的毯，四周的栏杆还包着棉布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黛嘶哑着嗓子，伶牙俐齿地：“少自作多情了，哪怕你是一按摩棒，我在没有意识的时候，也会有感觉。好感？哼，那是我被你高明的骗术蒙蔽，瞎了眼，盲了心。不离婚？咱俩本来就没有领证，你在说什么胡话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于是，顾续明肆无忌惮地当着沈黛的面，把安眠药磨成粉末，放进盛满水的玻璃杯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续明没坚持多久，便被何阿姨一通电话叫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应该满足的。她变成他的掌中之物，无可逃，没有人可以依赖，就算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续明牵挂肚地出门上班，在公司一刻都坐不住，频频通过监控查看沈黛的动向。

上我的种了呢。”顾续明愉悦地低笑着，俯亲吻她的小腹，语气狂热，“黛黛，咱们打个赌，看看谁耗得过谁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可他又觉得心口酸涩难忍，被一种陌生却强烈的情绪冲击，担心她真的饿出什么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