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没有人知，每当铃声响起，巴甫洛夫会不会产生相似的条件反，意识到自己应该喂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叮铃铃――”，不知哪个店员碰到墙上用装饰的复古铃铛，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替她解决掉最大隐患，与此同时，又能消除自己犯下的罪孽，如果运气好，说不定还能在她心里占据一席之地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续明成为他和沈黛两个人的共同梦魇，他很清楚，不消除罪恶的源，灾难永远不会结束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抿了抿，表现出非同寻常的冷静，抬眼看着不远的顾续明，轻声――

        不高兴的明明应该是他！

        “阿杭，我想抓活的。”

方针，一会儿想起沈黛助理时，和他坐在这家店里有说有笑的样子，思绪像一团乱麻，怎么理都理不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续明面色惨白，脚步趔趄，连咖啡都没要，也没跟公司的人打招呼，直奔地下停车场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想到她逃走的这段时间，不知和贺杭上过多少次床，他就控制不住杀人的冲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自然不会告诉她，他打算和顾续明拼个你死我活。

        四周变得寂静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凭什么不高兴？

        要是她不肯跟他回去，那就……大家同归于尽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黛黛，别怕。”贺杭同样发现了顾续明的存在，神情却极镇定，像是早就模拟过这样的场景似的，用力了沈黛的手，“你下车往后跑，回去找阮飞双，我想办法拦住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也没有人告诉他，猎物有可能反向侵蚀猎人，对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。

        贺杭同样发动引擎，向来清清冷冷的脸上出现和顾续明相似的疯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巴甫洛夫的狗”是心理学范畴中，一个相当有名的实验：心理学家巴甫洛夫每次给狗喂食之前，都会按响铃声，在长时间的训练下，慢慢的，铃声一响，狗就开始分唾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现在，是为沈黛而死的最好时机。

        再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交易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沈黛并不打算听从他的安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黛黛，快走。”他在沈黛脸上印了个蜻蜓点水的吻，眼里是得化不开的眷恋，“我不在边的时候，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背着沈黛痛哭、自残，却在她面前压抑真实情绪，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，把自己变成一汪随时都有可能沸腾的静水，无时无刻不在期盼，能有机会弥补过失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贺杭焦急的呼唤声中，沈黛终于从恐惧中回神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比住在地下室的时候鲜活、漂亮，发现自己的存在之后，表情僵，如临大敌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续明连眼睛都没睁，柔声：“黛黛，该吃饭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大口大口呼着冷的空气，着满脸的冷汗，扭看向贺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开着那辆沈黛最喜欢的车，一刻不停地奔波了八九个小时，终于在加油站附近截住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希望像巴甫洛夫一样，把沈黛驯化成一见到自己就伸摇尾巴的乖狗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缓缓掀开眼，望着店员错愕的表情，一时愣在那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续明微扯嘴角，出个疯狂到骇人的笑容，发动汽车引擎，“嗡嗡嗡”的噪音反映出主人内心的不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段时间，他经常陷入后悔和绝望组成的困境中，受尽折磨，疲力竭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续明眸光森冷地看着沈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