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，我爱你。”沈黛捧着顾续明棱角分明的俊脸，深情地望着他泪的眼眸，在他幸福到极点的时候，发动致命一击，“不过，我爱的是真正的你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沈黛！你……你！”顾续明目眦裂，出个扑上来咬沈黛的动作，却被横在颈间的电击和踩在间的高跟鞋限制行动，只能用激烈的话语质问她，“他是我的孩子，难就不是你的孩子吗？你为妈妈，怎么狠得下心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可能呢？”沈黛残忍地给他希望，又将希望亲手碾碎，把谎言说得生动可信，“不过，那孩子真是命大，我吃了好几颗药，都没有把他打下来，只好去医院手术。医生用剪刀把胚胎拆成好几块，盛在铁盘里，血肉模糊的，我不敢看，阿杭倒是看了一眼，跟我说是个男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续明，我爱的是你的面，你的伪装，是一个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。这么简单的理，你都不明白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顾续明勉强压住腔中翻涌的戾气，点了点。

她折回来，思索片刻，问：“如果我帮你把口球取下来，你能保证不吵不叫，平心静气地跟我说话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顾续明像是被按下暂停键，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沈黛，膛的起伏也微不可查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续明嘴角的笑容蓦然消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着鳄鱼的眼泪，看起来情真意切：“黛黛，既然你心里有我，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，我们重新开始！我用你喜欢的方式对待你，我们还会有第二个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孩子？你不是已经……”顾续明本来已经接受了她私自堕胎的事实，闻言错愕地仰视她美丽的面孔，又将目光停留在她搭在腹间的双手上，眼眸变得狂热，“难你没有产……我们、我们的孩子还在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刚一恢复说话的自由，顾续明便嘶哑着嗓子：“沈黛，你了解我的格，应该知，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我，没什么好结果。再说，你能关我一天两天，关得了一辈子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沈黛第一次对顾续明表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强犯的孩子，没资格我的孩子。”沈黛不赞同地摇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句话好耳熟啊，我好像也这么问过你。”沈黛拖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，双交叠，高跟鞋的鞋尖对着西裆，“现在，我的回答跟你差不多――我没打算关你一辈子，等你变成对我俯首帖耳的乖狗狗，等你再也不敢出冒犯主人的事，我说不定会考虑放你出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太知怎么踩顾续明的痛脚，长长叹了口气，：“而且，你怎么能怪我呢？最该怪的，不是你自己吗？你知吗？在你陷害阿杭之前，我其实已经对你动了心，认真地考虑跟你真正的夫妻……可是，你自作聪明，画蛇添足，亲手毁掉了我们的感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快意地看着他骤然失去光彩的眼睛，语调上扬：“你的儿子被医生当成医疗垃圾理，死无葬之地，真的好可怜啊。你说，这算不算你的报应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可惜的是，发生在事态无法挽回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良久，他出个似笑似哭的表情，问：“黛黛，你说的是真的吗？你已经爱上我了吗？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？我……我知错了，我不该那么对你，我不该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强暴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了，”沈黛轻轻踢了踢顾续明的要害，“你怎么不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