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有些意外，怎么他这脑子，一觉醒来，净记得那些黄色废料了？

        赵二瞪着他，后仰十五度，被赵牧提着挂在了腰间，左手撑桌，右手扑棱棱地打字，固执：“还是应该存，指不定哪天又失忆了，你没换号码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试试别的，一二一七，看，这不就开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赵二话语里的比喻分明四散着儿童动画片一样的喜剧感，但赵牧却莫名打了个冷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说起来，这两年我的备忘录都没怎么变，号码还换了一个。”赵二没察觉他的异样，小声念着自己的新号码，猛然发现了不对劲，赶紧往回翻：“对了，我怎么连你的号码都没有存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赵二动了动脚，踩在桌沿边，被腻得噗嗤一笑，警惕全无，抵在赵牧前，翻电话簿，目光掠过一行字，又笑了：

        赵二语气很淡，像开玩笑：“我在哥哥眼里，也是狗。赵家表面看起来住着人，其实暗地里一窝狗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赵二抱着膝盖歪在桌子上生闷气，听见赵牧给他灌迷魂药：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同学圈子就那么大，又不爱出门，能怪谁？”赵牧笑，手掌顺着腰侧探进去，了一圈左边的/：“我的号码，不是都被刻在你这里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二不是狗，小二是骨，是狗指着活命的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不是比狗还惨？”赵二笑起来，慢吞吞地把赵小狗三个字改成了赵嘉柏：“狗还能跑呢，骨和肉被叼住了就只能揣进狗肚子了。”他稍稍一顿，“我还是努力个人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想他干什么？人都走了那么久了。”赵牧口气里遮不住清闲，手搭在他腰侧，半掐着他，了一把他的脚：“我想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结婚纪念日？哥哥你总看着这几个数字，不会想起赵叔叔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赵二不敢发疯，躲着他为所为的，手指插入他的发，没了支撑，直接后在了桌子上，像口好肉，勾着赵牧去活吞，小声地叫：“先别，打电话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赵小狗？我不会取这么奇怪的昵称，是哥哥你取的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赵牧起先只是笑，等收住笑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：他是说，他的生日，也是他们的纪念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无聊。”赵二笑着呛他，脸红了，手撑在后，拨通了赵嘉柏的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牧还没来得及回话，就听见赵二挖苦他：“他是狗，哥哥你不也成狗了？你是赵老狗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赵二偏看了看滢白的手机屏幕，眉目稍微缓和了一点，小声地叨叨，不可思议：

        “那要不要，一起点有趣的事？”赵牧糊糊地埋在他/前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赵牧微微一笑，他的嘴角：“你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