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嘉柏还是不敢相信，赵二会得那种神仙的电影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用看过无数星星的眼睛，目光深远地看出了哥哥们是天生两路人，本不适合躺在同一张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大哥不信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别担心，医生说了只要好好休息和调理，还是能想起来的，可以忘记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赵二抱住赵嘉柏僵的，以为他是被自己生病吓着了，拍他的背：“没事的，我多问问你，没准一下子就全记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毫无生气的赵二，他是结结实实地见识过的，像块陈年的朽木，水分全失劈开就可以煮一锅粥；而面前的赵二，生机地瞅着他，疯长的生命力缠绕住他的咙，让他哽在心的话一句也出不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嘉柏被他眼中天真无邪的情致扎了一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二哥，你真的，一点，哪怕一点也不记得这两年的事情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赵牧原本撑着脑袋看戏，陡然被赵嘉柏问了一嗓子，有趣地杀了他一眼，没正面回应，把决定权球似的踢给赵二：“行啊，只要你二哥乐意就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但这世上，总有人不信命运的邪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嘉柏是真的，从来没想过，赵二瞒着他和大哥在一起是件错事，他没有任何资格责怪谁，他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分明：

        “养病？”赵嘉柏刚有十三岁，虽然比一般同龄人个子高些，但还是只能到赵二口，孩子气的笑：“二哥你既然要养病，那就和我一起去敦住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摇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来他去敦，对赵嘉柏独立生活肯定有所干扰，不合赵家的规矩；二来，二来如果他去陪弟弟，不就又和哥哥成异地了？之前几年聚少离多，那么难熬的日子，他受不了再来一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赵二噎了噎，神色微变，倒还真的犯了难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嘉柏用的是陈述语气，错开半步，小狗一样抱着赵二的手臂和他站在一起，转又出护主的凶意：“大哥，你说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二哥乐意和大哥一起过，那就过；不乐意一起过，那就分开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他知，二哥和大哥从来就不是势均力敌的对手，无论是成长环境，博弈的手段，还是可以利用的资源，二哥都是刀下肉，是盘中餐......

的神色：“你没有，怪过哥哥吧？瞒了你那么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嘉柏被赵二脸上的柔锉了一刀灰，吓得够呛。

        稍一斟酌，赵二卷起了自私的小念，收到心底最深，了赵嘉柏的脑袋，眼珠乱转，遮遮掩掩说都是十三岁的男孩子了，应该学会自己判断，量抉择，是不是？他会隔断时间飞去看他，又不是真的把他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某种程度来说，他的二哥也不信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