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咖啡馆隔着车窗和赵牧打过一个照面之后，赵二就没再见过赵牧。

        第四十三章

        事情的真相很好辨别，因为没有人会不了解，自己爱人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赵牧心里还是有所希冀，一点一点地陪他演戏，想着事情或许还有转机――想着他们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欺骗一辈子，也不是不可以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接通以后，两人都没有说话，只有电声滋滋地来回蹿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赵牧一向如此，事情到绝时，没有人能够应付，甚至连赵湛平都要忌惮他三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不乖地乱跑，外妖魔鬼怪太多了，我不放心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电话大概响了五声以后，赵二才接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牧有些吊儿郎当的语气里，全然一副陪他玩到底的模样:“不过要打就打到底，鹿死谁手，就不一定了。”

容总有点让阿温觉得这人离疯快不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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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被从火场救出来之后，赵二就一直在装失忆，赵牧在看向他的第一眼，就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牧没让他说下去，截住他的话：“还是说，你现在已经打定主意想要离开我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家的那些不动产、动产乃至于赵嘉柏的抚养权……他都希望渺茫。

        阿温从车镜里看到：赵牧仰在车座上，掏出手机随手给赵二打了个电话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为什么，事到如今，他们似乎每每都要闹到难以收场的地步，才会进入下一个章节。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那的赵二没有应答。

        赵二张了张嘴，想开口叫他的名字：“赵牧我们回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赵牧远远地看到赵二原本低着的，往四周望了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回来吧，好吗？”赵牧的声音近乎恳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嘉柏回敦以后，便很少再主动给赵二打过问候电话。赵二打过去，他也只是语气平常地应下，不见敷衍，也没有热情，像是真的忙于学业。

        赵二听着这句话，一回，看到了街对面停着的一辆车子，缓缓升起了车窗。下一秒，赵牧冷若冰霜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就如你所愿，打官司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场离婚诉讼战争，赵牧得很绝，几乎让赵二难以招架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牧降下车窗，往咖啡馆望过去，目光很冷，但声音却似平常温柔：“小二，你这是去哪儿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仿佛他们之间，很难再有和平。

        赵二因此懂了，前半场赵牧和他闹离婚时，这些不要脸的招数都还忍着收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谎言终究太过短暂脆弱，对于疲惫的双方都是难以支撑。

        赵牧其实是全都知的――

        不能太美，必须要剑弩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