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收回脚，低去看男人的神色，只觉得深不可测。

        真的是他！

        眸中闪过一丝杀意，不他未来如何得势，现在也不过是在她手底下过活的低贱隶罢了，要杀要剐也是她一句话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敷衍应了，心里却想着，那样稚小巧的莲足，想必他一手就能掌握，若是他方才攥住她的脚腕不松手，她会楚楚可怜地教他放开么？

        心底可惜，是他藏得不够好吗，暴了自己肮脏不堪的贪，才让她心生不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伸手捂住口，脸色晦暗不明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敛下眼睑，沙哑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卫蓁猝不及防瞧见那月牙胎记，瞳孔骤然一缩，面上的笑容凝滞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如就此绝了后患。

        以下犯上？何止，他想的远不止这些，要她从里到外都染上他的气息才好，从他在斗兽场瞧见她的第一眼便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旁立着的玉屏和几个丫鬟瞧得面红耳赤，屏息凝神，不敢多言，只能战战兢兢瞧着她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上肌肉紧实，这一脚踹在他口，非但不疼，反而让他的心里如虫蚁啃噬般生。

闷哼一声，非但没有反抗，还顺着她的力往后仰躺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守全还在训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巧的粉色绣鞋嚣张地在他的口碾了碾，裙琚翩飞，出一节莹白的脚腕，右足背上一颗红痣赫然映入眼帘，随着主人的动作，在裙摆间若隐若现，他的呼陡然重，眼底深翻着重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绷着足尖，神色轻慢，一点一点勾开男人凌乱的衣襟，出肌理分明的膛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默不作声爬起来，最后极深地看了卫蓁一眼，才跟着王守全出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日后你便好好学规矩，莫要以为小姐对你有几分特殊，就想以下犯上冒犯小姐，牢记自个儿的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应当是会凶巴巴地命令他，然后狠狠教训他一顿吧，光是想想就令人兴奋，那样鲜活高傲的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她只是想着出气，尽那梦境再真实，她也没当真，这实在是太过荒诞不经了，低贱的隶了皇帝，这怎么可能？

        王守全恭声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想。

        卫蓁招来王守全，冷然：“这隶没有半点规矩，你带下去好生调教一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这胎记又该怎么解释，若这人真是梦中那人，那最后冬夜惨死岂不是也是她未来的结局？

        卫蓁瞧他神色有异，只当是被她踩得疼了，面上更加得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让卫蓁心气顺了些许，跋扈：“我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，若再有下次，我便将你的眼珠子剜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原以为卫蓁因着男人优越的动了心思，不想转眼变了脸色，小姐果然还是这般阴晴不定。

        忽的想起梦中强占她的新皇，左寸许之有着一个月牙状浅色胎记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快她又否决了这个想法，这隶非等闲之辈，若是轻易置了不知会不会招致祸患，还是等她查探一番再行决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