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殊张了张口,正想说话,却被一阵动静打断。
蓝白条、消毒水、晨光、夕阳……这些元素似乎也刻进了
。
原本打算出国以后一切重新开始,弥补过去的亏欠,没想到啊,她的儿子一开始就没打算走。
“你父亲?”
她就是那么送走母亲,现在,又要送走弟弟,送走最爱的人吗?
“易郁留的便条背面,还有一句话,是拜托我告诉您的。”
“……留了。”
“他活该。”
易殊被拉回现实,轻轻点
,“我知
,进去吧。”
“好的,谢谢!麻烦您了!”
一个滥情,一个无情,竟然生出一个情种。
一辆殡葬车停在医院门口,里
的人穿着黑衣,下车抬上担架,易殊不由往那瞥。
她想起了很多年前,梁疑也是这样,被抬上殡葬车,送到殡仪馆,整理遗容,火化……
“这!”易殊赶忙过去,“我……我是他姐姐。”
“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,但还需要观察几天,这段时间麻烦你们家属多加留意。”
“他有留话给你吗?”
他们一路飞驰,很快抵达医院。
“郁小姐。”
直起
,走到她
边,“易郁交给你了,我去看看易秤衡。”
一
阴影停在跟前,郁欢不用看也知
是谁。
“什么?”
易殊捂着
口,长舒了一口气,郁欢静静看着她,
绿灯亮了,贺以谦直接关机,往后座一丢。
贺以谦看易殊定在原地,出言提醒
。
易殊察觉到了贺以谦的回避,也就不再说话。
贺以谦嗤笑,“要是有效他至于走极端吗?”
“生日快乐,谢谢您赐予他生命。”
生命中重要的人一一离去,她真的还有勇气度过余生吗?
“……可这样不就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吗?”
郁欢顿住。
“是贺鸣回来了。”
“那不会是易郁。”
郁欢点
,“他赴死前,只记得你一个人,也只牵挂你一个人。”她抬起
,自嘲一笑,“他是真的爱你,我也是真的糟糕。”
手术室的门突然打开,医生喊
:“谁是易郁家属?”
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步入医院,好像回国以后,工作、生活就和医院挂了钩。
殊没想到是这个回答,“易郁的举报有效了?”
贺以谦闻言神色一变,攥紧方向盘,“嗯,他有和易秤衡交易的证据,去警局举报了易秤衡。”
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戒烟了。
手术室的灯还亮着,郁欢倚靠着墙,手习惯
伸进口袋,却摸了个空。
似乎意识到自己情绪过
,后
易殊再问,贺以谦也只是敷衍地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