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毓芮，突然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毓芮向来对女生都没有什么话好说，或者，是对我没有什么话可说……

        「是于副店特地帮我排的唷！」提到于，毓芮的口气总是显得特别兴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嗯。」我认真地拖着客人刚使用完的更衣室地板，又上回到柜台摺起客人试穿完的衣服。

        毓芮不顾眼前的客人，继续对我说，「你知吗～我觉得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好！要试穿几件呢？」我齿微笑，伸出手迎接正朝我们走来的一对母女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想帮我女儿试这几件，不知适不适合…」

        我接过年轻妈妈手上的衣服，小女孩走到我面前了又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好的！那我们这边请。」我笑盈盈地带着她们进去第一间更衣室，「那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叫我喔！」

        等我将门帘拉上，毓芮又开口了，「而且你知吗？我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看起来，她好像只想继续她的话题，什么都不打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毓芮。」终于我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到目前为止，你都记住了吗？」我委婉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喔……不知耶！不是都你在的吗？」毓芮耸耸肩膀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知？那开早的程呢？」我惊讶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嗯…还可以啦！不过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全记住吧！」

        她不是要转正职的人吗？怎么态度会这么不积极？

        「你知，转正是需要店长和相关主审的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是喔～」她将手肘靠在柜檯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深了一口气，又问，「你明天一样的班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对呀！又能看到于了～」毓芮双手交错握在前，眼睛闪闪发亮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请你明天上班的时候，准备笔记本和笔。」我直视着毓芮逐渐疑惑的双眼，「明天早上我会重新再教你一遍，我希望你把所有程抄下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从开店到现在，已经过了五个小时！整整五个小时！

        她居然什么都没学到？她有认真地在看我的每一件事情，或是把这散漫的态度收敛一点吗？

        08点32分

        隔天开完早会后，毓芮说她没有准备笔记本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你今天要认真听喔！我希望下班之前，你起码要记住开店前的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想了想又说，「其实…叫你带笔记本，只是为了以防万一，如果你之后忘记程还能翻来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