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汤停顿许久，我拋出我的猜测，「私奔天涯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其实于倩说的没有错。」小汤别过脸，看向前方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女孩自杀了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什、什么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们共识了几年…从无分文的打拚，到后来在这世界上，终于站稳一片天地，也许是共患难过吧！產生出了一种…非常紧密的革命情感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听起来…你很在乎她吧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小汤只是摇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不该说那些话的…更不应该衝动…」小汤坐回驾驶座，「我明知跟她起衝突，最难过的会是你，我却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嗯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虽然她是他们家族企业的千金，但除了借出开店的资本外，基本上是跟我一样白手起家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用指轻轻抚摸着小汤，好像藉由这样的碰，能抚平她的伤痛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许维汤突然面向我，眨了眨眼，再点点，「可以这么说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也曾爱着那女孩…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我不敢看小汤，也不敢再哭，我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望着前方。不知飞过多少街景物，小汤在我家巷口的对街找了一格停车格，将车停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搭小汤的车回去。」我说。-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很爱你…可是……也许我的爱，太多，太让你窒息…」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，将视线染上一层朦胧，「但我只是希望你快乐，我希望你快乐！你懂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嗯？」我没有反应过来她为何歉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小景，你是不是想离开我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我乾泪水，鼻子，「于倩，谢谢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sun应该才是百合酒吧的老闆，当年我能从银行贷款出来的金额并不多，名义上我们是合资，但其实sun出了将近八成的资金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抱歉…」小汤帮我解开安全带之前，对着我说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…」小汤再次摇摇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眨眨眼，「sun是谁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于倩最后的话语，像是某种魔咒。她的声音，在我的里环绕，再也不是最初那样有温度的电，让人酥麻，让人松。而成了一种刺痛，一种肝寸断那般的痛，缓缓入耳朵，冷冰冰地过大脑，再顺着血通过每一个官，最后封印心脏。

        --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深爱的她，叫梁诺菲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的离开，也许才能让她真正自由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对。应该说，被这社会杀死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是…于刚刚提到的另一个女生吗……？」我胆怯地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是高职毕业后，工作上认识的朋友，当时同这件事情并不像现在这样公开，我们某种程度上，算是心有灵犀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她一黑到发亮的长发，行为举止和个却跟男人没两样。」说到这里，小汤不由自主地上扬嘴角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别说了。」我侧着，伸手捧起小汤的脸颊，「你血了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于倩死死盯着我，过了好久都没有开口，后来我才意识到，对她来说，这些话本没有任何意义，她的心就像是封印起来的石，不得碰。

所有，来换取你的过去，让你不再悲伤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转过，「我只是希望你能认真的笑，开心的活……这样…这样就够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嗯…但不是你想的那样。」小汤停顿，蹙眉，「后来她遇上那个女生，那个让她痴迷到愿意陪她一起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说完，我便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其实我…」小汤垂下眼帘，「我也不希望闹到现在这样子，但是她的经歷，对我来说是一种痛，我不是不谅解她，是真的没办法面对她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…小汤？」一瞬间被短短两句话堵住了口，我只能紧紧握住小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