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衍抬眼，看见林榆的手机“叮”的一声提示，屏幕变亮。

        等他再看过去时，门早已关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衍熟练地划开林榆的手机，看到乔良发来的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即把拳挥向林衍的冲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乔良的手指死死交缠，用自教养遏止住自己的原始本能。

        乔良了额，开车之前匆忙编辑消息，删删减减给林榆发过去。

扮演着男友，一切贴安心的男友义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她五年没见我，不是我五年没见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乔良没有更多消息发来，他把她手机锁屏，放回原来的位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往后靠，椅背有点硌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衍把食指放在嘴上，对他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讽刺地嗤笑一声，拇指上移，长按删除。

        仿佛有尖削的针刺中他的脊骨，乔良不禁感到骨悚然。四周深红色的窗帘让他尤其眩晕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才进浴室不久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衍挽住她的手臂，在她耳边不知说些什么，林榆出柔的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衍轻描淡写地切下一块鱼肉，咀嚼、下咽，又了嘴。

        乔良：小榆，感觉你弟弟……吃醋吃得有点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勉强无意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虽然不知她爱人是什么样的，但我见过她的‘在意’，”林衍继续说，“绝不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乔良：我有点……被他吓到。

        旁边有人在理，勉强能从谈话里听出是被风断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目光聚焦在乔良的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很难琢磨，令人抗拒细想，还不等他深思，林榆回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移开视线，看向楼上，洗澡的水声淅淅沥沥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衍的目光下移，他注意到乔良光洁的脖颈，眼角弯得更深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后的海浪起伏，被玻璃窗隔绝在餐厅之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，姐夫，你心里比我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乔良：是不是太久没见了？可能是我多想，但你千万多注意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下车，他坐在车里。当他低换导航路线时，他看见走在林榆后林衍，在林榆进门后，转过看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也许，你姐爱人就是这个样子呢？你太果断，太先入为主了，”乔良转了转食指上的戒指，“她五年没归家，你们这么久不见，谁说得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姐不喜欢你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衍挑挑眉，乔良的心理防线比他想象得要更难击垮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林榆说去一趟卫生间，两个男人顿时沉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乔良怔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，又出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直接的语气让乔良一时不知如何回话。他只是停下用餐的刀叉，静静等待他的后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顿饭结束后，他送姐弟二人回家。刚开到家门口，就看见街附近的树倒在一侧，近乎齐斩断。

        乔良经不住手指发颤，手心也被冷汗濡。他移开视线，假作刚才不过幻觉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衍时而接两句话茬，气氛还算过得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楼上的水声依旧稀稀拉拉，毫无知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