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对，快去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们要以侵入民宅、杀人未遂现行犯的罪名逮捕你！跟我们回局里去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主人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──不。我要收回刚刚的话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既然是主人的命令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不要你的主人，而且我还要请求你一件事。我的名字叫郭卫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夕的视线被声音引，转向门与司徒苇声，就在这时候，司徒苇声往旁边开，门砰地一声被踢破，正要衝进来的白伯行看到夕，就像看到鬼一样地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是警枪开火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白伯行的表情变得狰狞，他近郭卫，司徒苇声挥动背包攻击他，又是打在他肩上，但这次他一点都没动摇，直接抓住司徒苇声的手腕，扭得她尖叫出声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郭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──你没必要知！」

        夕没有再多辩解什么，就跟今天清晨四点时一样，无声无息地从郭卫的怀抱当中消失。郭卫转向白伯行：「怎样，看到你们差点杀死的人在这里，很惊讶吗？你们今天分行动，你弟弟现在就要去杀他，对不对？」

        白伯行恶毒的怒骂就在这个瞬间被杂沓、急促的脚步声给打断了，两个警察衝了进来，亮出证件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准叫！你这个半途搅局的傢伙，看我不先教训你不行！」

        一个警察抽出警枪，拉开保险，枪口向下。白伯行押着司徒苇声，慢慢往后面走廊的方向移动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……医院……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司徒！」

        夕满脸的困惑，郭卫摇摇，改了用词：「这不是命令，是我的──请求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主人，的，请求……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快点，你的另一个伯伯要去杀你，你得赶快去。」

郭卫没有厉声斥喝，他知不需要。「你现在立刻离开这里，到综合医院去。你有危险，在我们赶到之前你得保护自己！」

        郭卫回望了门跟司徒苇声一眼，讲话速度更快了：「你可以，而且必须去。快点，回你的去，这是主人的命令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夕愣愣地站在原地，黑眼睛直望着郭卫，郭卫并没有再对他说什么，有那么短短的几秒鐘，两人之间是一片沉默。打破这个沉默的是司徒苇声：「郭先生，虽然我现在出声本就是电灯泡的行为，但是──麻烦快点！」

        白伯行扭住司徒苇声的手臂，将她拉到自己前：「别想！你们要敢动一步，我就勒死这个小女生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现在不要。」郭卫伸手按住夕的嘴：「回你的里去。等你醒来之后，用你原本的分、原本的声音，喊我的名字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但是……」黑色的大眼睛凝望着郭卫：「我不能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