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此刻，他好像突然懂了。

一阵抽痛，他嘴角疼的一抽，没爬起来，索也就躺着了：“你要不搞偷袭，躺着的就是你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圣诞节那天林偏颜给他送围巾时，给他写张小卡，上面也是这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立摸了把下嘴上的血，着手腕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景平膛起伏着：“我不服，明明我在你前出现的，她到底喜欢你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水的月光下，万籁俱寂，风睡了，树枝睡了，连隔楼刚生几天的小娃儿也睡了，只顾立还醒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景平吐出口带血的唾沫，“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景平艰难抬起手指了指远的书包。

        陆景平咬着牙，语气不善：“呵，顾立，我谢谢你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目光又转到那白色帽子，是林偏颜那天晚上逃跑后落下的那。没错，他扔了后又鬼使神差捡了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盯着床坏了的手机想，阿颜肯定给他发了不少消息。转又恨恨地想，就应该让她好好反思一下，看她以后还敢骗他不。

        你问我，喜不喜欢，真的不知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哼，小妮子惯会气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正走近你了，我觉得我们像极了，一样的拧巴，一样的执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眼睛亮晶晶的，她说：“阿立，谢谢你救了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立收了声，看着他在地上挣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那样温柔，那样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景平：…？

        陆景平没由来觉得心底的，气势弱了些：“我喜欢她，怎么会出伤害她的事儿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其实你也救了我的，阿颜。在遇见你之前我的世界除了那些规矩再无其他，是你让我真正活过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立转过，捂住他发热博起的心脏，长睫翕动。

        阿颜，我知的，第一次见你就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帽子侧面印了排英文字母：I    know    he&039;s    as    far    away    as    the    moon，    but    he&039;s    so    close    to    my    heart.

        但他确实跟林偏颜吵架了，明明事情很简单，他也不在乎她那病。气的是她有事不跟他讲，自作聪明瞒着他，甚至接近他的目的都是不纯洁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立从他包里拿出手机，熟练打了急救电话。挂了电话，他又跟陆景平说：“我给你叫了救护车，我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立冷哼了声，“这事儿也烂肚子里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当时愣住了，醉在她眼中的深情，没问他救她什么，气氛太好，他只顾在烟花绽放时接住她的亲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开灯，房间里光线很暗，只有窗帘空隙透出些昏黄的柔光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立将糖嚼碎，一阵咯咯响，像在嚼碎骨，他咽下糖果，声音低了几分，“那事儿你最好烂肚子里。”他眼神阴鸷，仿佛刚刚嚼碎的是他的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问我到底喜欢你什么，我说不来，但爱情好像就是这么任，喜欢了就是喜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天她跟他并排坐着她家的沙发上看烟花，也没有开灯，她将枕在他肩，笑得温柔，一字一句都落在了他心上，她说：“阿立，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们居然在一起了。第一次见你，我觉得你好看的像遥远的月亮。清冷，难以接近，偏偏你的神秘又勾着我迫切地想靠近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立冷冷说：“你都快凑我女朋友脸上了，我还不能打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那样的横冲直撞，从来没想过给自己留后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过了会儿，他又反思着跟林偏颜说的话会不会太重些，小妮子怕是得哭好一会儿了。想到到她那哭包样，又气又心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他遥远如月亮，但又好贴近我的心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，顾立站起来，捡起了远摔的四分五裂的手机，摁开机键试了下，屏幕黑漆漆的，没反应了，他回问陆景平：“你手机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顾立没说话，好像真的在思考，裹了下糖，他随意说：“嗯…阿颜之前说我长的好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追你的时候满腔热血，怕你拒绝不敢冒进，又怕太慢了你跑了，于是一次义无反顾的狂奔也是因为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脑子乱的恍恍惚惚，像在梦，上的疼痛却告诉他事情确实发生了，要真是梦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