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难忘的一次。是我们到过的一个盘谷低地。盘地没有人居住,气温比天山山
还要低,一行人连月瞳也不由得打哆嗦,不只是因为寒冷的关係,还因为四周的不自然氛围。
太过安静了,对于
外的环境来说。没有鸟儿从上空飞过,没有树叶被风
得沙沙作响的声音,只有我们自己的呼
声和脚步声。
四周长满了杂草,我们被靄靄的雾气包围,看不清前面的景物。若璃领着我们一直走、一直走,走到了盘地的正中央。
那是一个很大的湖,没有波动,平静如镜,一片死寂。
湖水是澄澈的蓝,可以看到水里面的情形。
湖很深,向下看去不见尽
,是连绵不断数十里的水底城市,繁荣而宏伟,而我们就像
于城市的天空之上,开了一个小小的窗口,去俯瞰城中景色。
城市之中有数目眾多的移动小光点,仔细一看,是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物
,游动的人鱼。
每条人鱼也来去匆匆,木然地来往穿梭于城市的大街小巷,不疾不徐,又似是漫无目的。
这是什么东西?
弥歌衝口而出,惊讶得忘记了对长辈的应有态度。我和月瞳也不懂反应,眼睛依然瞪着奇异的情景不放。
这是冥界的情景,当我们死去后,会幻化为人鱼,到冥界中生活去。若璃安静地回答。
他们看不见我们吗?
这是月瞳反应过来后的第一个疑问。
他们忘记了生前的所有事情,人鱼形态的他们已经不同于从前,失去创造力,没有歷史,没有过去,凡间的一切已与他们毫无关係。他们虽看见我们,却视而不见。
那我们可以到达湖的下面吗?
我问。边说边伸手准备解碰湖面。
若璃的脸色一变,连忙展开了屏障,挡住了我,止住我的步伐。
不能碰到湖水,活人碰到湖水会被拉进水之中,一旦进入了冥界便不能回到凡间了。
若璃见我不再往前,把屏障撤回,严肃地看着我。
她从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,这是第一次。
我十九歳那年,全国爆发了一场疫症。
疫症来得安静又可怕,没有任何的徵兆。
当我们察觉的时候,它已无声无色地捲走了很多人的
命了。
这一种疫症的惟一一种可见的病徵是病患者会不知不觉地
出血来。
病患者或许是不小心把
破了,没有在意,然后血不断地
,小小的伤口发炎,病患者会昏迷、发热,最后死亡。
也有一些病患者没有任何的伤口,却突然
出了血,或是鼻孔,或是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