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博士让我给她签一份协议。”钟续说，“这项目毕竟是机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我尴尬的瞬间，关门声蓦地响起。钟续受不了似的先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吧，完全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明所以地转看向他，椎却努努嘴：“又说什么了？”

答案后，我还没来得及出更深刻的思考，就被走廊那的关门声引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幽幽地盯着他：“你之前也提到过这个人。刚刚小姨夫又提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椎凑近我：“舍不得我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于是一切比我想象得更快完成了；保密的监督程序甚至还浪漫的，就是我每天都要和椎说话，如果我们没见面，我每天都需要给椎发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姐姐！姐姐，”椎喊我，“姐姐……很在意的话可以直说哦？我会都告诉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房间门再次关上，阳台只剩下我一个人。因为犹疑、惊惧而僵紧绷的神经忽然放松下来，我觉得累，于是抬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房间。只是，在路过书房的时候，我听到椎的说话声。与和我说话的时候完全不一样。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，但是那种语气和语调是完全不同的，那是在，那是在――撒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当然不高兴！

        我尽量不保持面表情的扭曲，尽量保持语调的平静：“……所以，皿博士是谁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钟续急匆匆地赶了过来，似是完全没看到我们暧昧的动作，径直将椎拉走了：“皿博士找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所以等钟续急匆匆地被小姨妈叫下楼，重回小姨夫份的时候，我正坐在签完字的书房座椅上，椎跨坐在我上，一点点亲我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姐姐，你来得正好。”椎若无其事地放下，转趴在椅背上，朝我招手，“皿博士同意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的语无次并未影响椎的理解。他用十指把我的每个指都填满，掌心相贴。

        签名，拍照，就在我纳闷要不要按手印的时候，钟续采集了我的发，说是回去会收集我的基因序列……大概。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，但是又说不清楚，总不能是我以前也经历过类似的手续吧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我说，我又很难受，“……如果改签的话，就，我觉得也瞒不了小姨妈太久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掉就走，被小家伙从背后抱住了腰。

        没等我回复，钟续就再次打开了门。看到我们俩，他愣了一下，接着抹了把脸，从我们旁经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可真是太黏糊了，我们亲得难分难舍，直到小姨妈来叫我们夜宵烧烤，才依依不舍地准备下楼。关系被默认的同时，也没有被卷入更深的麻烦中（暂时），这都令我感到无比的安心，以至于迟来的分别的悲伤后知后觉地找上了门。椎拿纸巾帮我拭嘴的时候，我甚至拉住了他的袖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没说话，椎也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转过，看到椎狡黠的笑。可恶！

        椎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：“那是项目目前的总负责人，我的创造者之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提到实验组织时椎往往没什么好脸色，此刻他却难得出一丝笑意，“皿博士是天才――你看起来很不高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想我就对了。”他说，“我也会想你的。每天、每天、每天都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，房间的门已经被我打开了：钟续抱着胳膊缩在角落，化阴暗蘑菇；椎的两条翘在书桌上，面前的屏幕已经息屏，显然通话刚刚结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吃醋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虽然我不知为什么，但是我就是不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钟续在电脑上作了一下，调出了一份电子版的协议，示意我坐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