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玥跟着应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姜玥同程远泽了谢便匆匆下了车，顺没忘抬朝302的阳台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程远泽的语气里依然带着笑，只是，听起来似乎又有点别的意思，他是想从她口中套出什么话吗？

        程远泽还意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从来都不是多闲事的人，加之，微信的事并没有彻底解决更不敢揽功。

        案子还没破，那他就不能回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人？你真这么想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话半开玩笑，姜玥解释：“快要开学了，有点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麻烦送我去N大吧，我明天还要加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，原来是这样，小萱倒是没和我提起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蒋昭哥应该是个好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不觉，车子开到了N大的宿舍楼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姜玥摸不清他的目的，只是想起婚礼上蒋昭对他并不友好的态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各位听众，据了解，我市在郊区发现一名无名女尸，警方经过查证，被害人年纪十七岁，请尽快与警方联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半真半假，过了这个周末就要开学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，女主播话锋一转，“今日，市局大队队长蒋昭接受了我台的采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真的，蒋家除了蒋红，其他人对姜芬的态度都好的，所以，她也不再执着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点，程远泽可能不知，但姜玥是最清楚不过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姜玥忽的有了种寂寞的感觉，又听到驾驶座上的程远泽：“这么复杂的案子，我这小舅子倒是口气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远泽忍不住感叹，“17岁的小姑娘，还是大学生吧，人生还没开始呢，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么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周末都要加班？怎么，大学也需要996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了姜玥，你觉得，蒋昭是个怎么样的人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话有些奇怪，明里暗里似贬低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蒋昭只说了几句话，回答简短干练，代表官方的术语，告知警方将尽全力破获案件，呼吁市民不要恐慌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待的间隙，程远泽打开了车载广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负责经济学院的，她还是硕士，可能，没多少接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蒋昭警校毕业以后直接考上了N市刑警，蒋鹏原本想安排他去省厅，但他不是混吃等死的人，直接申请去了基层，短短几年还当上了队长。

        车外，依旧是滂沱的大雨。

        姜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，紧接着，那清亮的声音应接而来。

打导航，目的地是蒋家小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点，刚好是市内新闻开播的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，那阳台黑漆漆的，一点光亮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雨天，路的通变得缓慢，路口的红灯像是一段绵长的破折号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往下说，但程远泽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程远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了想，给了这么一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姜玥原打算今晚跟着姜芬一起回去的，如今这局面是不可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透过没有画面的广播，传了过来，近得仿佛就在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在N大工作，韵怡在那里读书，她虽然脑子不笨，但事不太稳重，以后也需要你多关照关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话说得有些奇怪，姜玥猜想蒋萱没有告诉他自己和姜芬的事情，她大概可以猜到这其中的原因，

        的声音里似乎带了点笑意，姜玥坐在后座，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好意思姐夫，我是高叁那年跟着妈妈一起进的蒋家，所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