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怕冷吗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呵。”他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的好笑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他说，“我想，狗不用穿人的衣服，毕竟现在不是冬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投向边途，眼里带着期待，以及狗狗特有的，汪汪大眼和期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很好。现在换成狗爬的样子。”他想了想，“腰要往下塌，双要自然分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比托尔斯泰的小说还复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愣了几秒，才想起来他所指涉，是在这些地方的履行自己职责，有时候是需要把分行为非常极端的人控制住，等待神病院的人前来照顾和看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确实说话了，但话很快在空气消散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急切地证明什么，她说，“因为我们没什么利益冲突，只是个人情感，我犯不着毁你名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很快她发现自己有种盲目的乐观，就是自己可以很快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好像一点都不感到羞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・・・    ・・・”她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后面一句带点褒扬的话，他现在一点不想说出口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她开口――

        他皱了下眉，其实她躯控制的很好，但是，她自己也发现这动作不太好看。军人半跪静候姿好看是有它的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应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―

        或许是前面的种种，游鸿钰非常乖顺地蹲下，双臂手臂垂下，放在双脚前方外侧。她低检视自己的姿势，侧脸看看自己侧，发现腰弯的不好看，便又压下去一些，又挪了挪脚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坐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她真的比自己矮，因为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值得人呵护的人，但是那小小的躯居然那么坚强抵御了那些东西东西，又装得那么乱七八糟的东西。

人稍微好一些。至于她咬死人后会不会吃掉，他会不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接下来都要像狗那样，能到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右半膝快抵在地面，但始终没碰到灰尘。他的手垂在侧，“抬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游：你看，狗很简单的，啪，很快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着他，她站立着，手自然下垂，半合。脸却微微侧着。游鸿钰像在听他上的什么东西，但又像准备钻进他的脑子，探查他的想法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疑惑地看他，看四周，不设防地往那摊杂志坐下去了。抬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抿了抿，有些不悦的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的。”她干干答，老实地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・・・    ・・・以后你还会提起这件事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又来了，那种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边途骂骂咧咧的问完他关心的事后，亭子里很快陷入他们都不想要的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有些无措，但很快低声带着警告，“不会自己脱？”为什么有的人即使生气，还是像个神仙，飘飘仙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愣了下，然后冷冷笑了起来，“如果你是我，你会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什么就是吧。”她没脾气地回，只要他的火可以消一点。毕竟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吵那么大架，这么多年来，他们相讥也只是在开玩笑的气氛，一两句互怼就过去了。她还是怕他生气，他生气对心血不好，会死的早。她不要他死的早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是又坏又拎得清呢！

        ――又简单得纯粹，不像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像狗那样坐下。”他有些悲切地笑，因为他发现，哈，还是和她沦为一个德水平舒服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猜她那小脑子里肯定又在酝酿着什么“好事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点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愣了下。嗯，连说“嫉妒他”，都是当着他的面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狗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呜汪，汪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平静清冷的语气像干冽的春风拂过，沁人心脾。游鸿钰低，摆好姿势，然后抬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负责接待的人里有脑科医院的吗？”他明知故问，等答有，他就说你真的有必要去看看脑子。他走那么多年，什么人没见过，就是没见过游鸿钰这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抬起自己的右手，像等待握手一样，微微抬起晃了晃，又放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