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……怎么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拉开拉环，仰喝了那罐热巧克力，抿抿，淡淡地说：

        他转，回到病床旁。床上的男子正无意识地摆着，连连囈语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对不起......我弄脏了你……」他趴在我的肩上气，我这时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有多苍白，简直与吴邪的不遑多让。两日未眠再加上营养不良，他到底要把自己到什么程度才开心？！

        我鬼使神差地凑近他，而解雨臣没有动，只盯着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中一火气冒了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好一个荒谬不已的场景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缓缓退出成了菜市场的病房，佇立在装潢华美的小厅中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小心！」

        在这迷离的只听得到我们彼此心声的氛围中，这声细弱的呻宛如一把锋利的刀，生生地划开那层朦胧唯美的纱—

        坦白说，我不太了解他这句话的可信度有多少。至少在我看来，倘若躺在病床上的是我，而站在他边的是吴邪，他也许会舒心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解雨臣按下了急救铃，不多时病房内便涌入了大批医护人员。而他们两人，一人唤着『吴邪』，一人喃着『小哥』......

        解雨臣倚着我的肩，侧过看我。他漂亮的凤眼睁得大大的，有些惊讶，有些迷惘......他苍白的动了动：

        「吴邪！」

        如果知对方受伤，自己会心疼死的话，那一开始就应该好好保护，即使囚禁对方，也绝不让任何意外发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叫『小哥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手中的铁罐在混乱中坠地，咖啡色的溅上了我的长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用另一手紧紧握住方才被他扣住的手腕，他手指的感、温度、力……我想再回味一下……同时我也在脑中思索着他的话：

        我想吻他，我要吻他……这个衝动在我口澎湃着，化为一种执念—一种不顾后果的执念。

        解雨臣用力推开了我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晓得他是虚弱到无法移动，还是他料定了我不可能会唐突他……不是哪一种理由我都已经无法思考—

        吴邪模糊不清地呢喃着，有时听来像是连续的句子，有时听来又像单词，其中有两个字不断重复，让我听出了—

        老子要是再插手他们两人的事，就是白痴加三级！

        他修长的子如同断线的风箏萎地，我大吃一惊，一个箭步上前捞住他下的躯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笑着，握紧拳，一抬手，墙上掛着的镜子被我砸个粉碎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唔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我听不见他说什么，我满心满眼只有他近在咫尺的，一张一闔，诱人犯罪的……那顏色不若往日粉，感觉若咬上一口，沾染些许血色会比较适合……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不该放任他去那种地方的。」明明不想插手他们之间的事，终究我还是忍不住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在这个世界上，吴邪只听一个人的。那个人不在了，没人得动他的。」他转了转脖子，缓缓站起。「就算是我也……呃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这么想着，我对床上男人的杀意又蠢蠢动……

        「别那个了！你能不能多关心下你自己！」我勾住他纤细的腰，几乎是朝他大吼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吴邪、吴邪……」解雨臣唤着他，俊秀的脸庞有抹异样的红。

        解雨臣先是一愣，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。他原本带点阴鬱的侧脸因为这笑，稍稍活络了些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我发出的，也不是他发出的，那就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 「幸好你平安无事。」他轻吁了一口气，说。同时松开了我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