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戏看似是两个人，后半的归鹤几乎在被牧星法力夺舍的状态，该着意斟酌的，其实更该是牧星。

        塑料外壳凝上的冷滴进衣里，缘着前淌下。她感到上略有汗意。牙齿咬得有些发酸，又改换角度，将棒冰得更深一点，借双的支撑包裹住。

        牧星或许就是她写过最喜欢的纸片人男主，可这种微妙的偏爱难以言喻。像是迟暮的皇帝面对钟爱的少妻，明知两人间隔着遥远的距离，只能企盼清淡如水的岁月静好。没法夹带私货放进小说里，反而成为写文的阻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再次闭上眼，深呼，渐渐忘记写文的目的，重新进入状态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伸了个懒腰，收回发散的思绪，重新专注回写文。

        棒冰化成劣质的调制饮料缓而下，生理的泪花激出眼角。她的心情开始变糟，成瘾情仍旧高居不下。因绝望而玩物丧志，这种感觉，就像被生活暴一顿——

        调教、失控，任由情的野火烧遍原野，再难以自缓缓沉溺。

        该怎样表现，才能恰如其分？

        还自欺欺人地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竹枝自嘲地摇摇，扶正镜框，略整弄乱的衣衫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人却全然不知问题的严重，轻挠着手边的玻璃花瓶，半笑意，半眯着眼，玩味打量地望来，并问：

        撑开那一下的涩与胀，微痛的摩，意外有逆水行船的爽感。往后捣着水插，捻阴，却仿佛全然不同的另一回事。

要写得好，竹枝素来对各类花美男来者不拒。狗、狼狗、病、白莲，她见一个爱一个，雨均沾，端水大师。但或许是近来到了倦怠期，以前颇有兴趣的角色，如今却变得提不起兴致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当她要起收拾狼藉的时候，却瞥见半拢的纱帘边上，不知何时多了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很，有点想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倒宁可躲在幻想的二次元世界里。无聊的日子里，难得感到开心的时刻，无非是将笔下的人物孕育成形，等到彻底脱稿的一刹，她们就好像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了生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，就是你写我中了春药嗷嗷叫唤，像条发情的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哦，写文。

        要幻想，要梦，梦里什么都有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留长卷发、穿着也二次元的男人。他倚在不够高的门框边上，无意识地略微颔首。他的半张脸落在午后的日光下，深邃轮廓被勾勒得纤毫毕现。毫无疑问，这张脸很漂亮，还不是cosplay靠妆凹，纯素颜。发也是随意打理的，略显得疏狂放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实总是猝不及防令人刺痛。

        叩问真实？这又何尝容易？当年那个满怀梦想与野心的文学少女，怎么都不会想到，毕业后的自己会沦落到以写官能黄文为生，长日宅家不出，隔绝世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代入他的立场，此时会怎么？

        他不会太过温吞，而是用最直白的方式蛮撞，却有熟稔带来的收放自如。他会喜欢咬感的尖，似冷淡的雪豹眯起眼，玩味一惊一乍的失态，先是由水导电的酥麻，蔓延开去，就成激烈却徒劳的挣扎。她极力想抓住手边的什么，或是半缠的衣角，或是他的后背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指探下内底的时候，里面已略微，阴微涨，缀在丛林深，像是雨后新开的花。带着薄茧的指腹着力勾蹭、按压，清涟的淫水自隐秘的窄暗涌而出，挑起来还藕断丝连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来到冰箱，掰下半支碎碎冰咬在嘴里，感受缓缓渗开的凉意，而后回到沙发，闭眼解衣，捧起左轻。

        竹枝眼确认不是幻觉，眼疾手快拿起手机，打算报警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夹住双，磨蹭膝盖，似要将酸胀的快感化进小腹，内更深的地方。但这还远远不够，双终于颤抖着叉开，手指急不可耐地填进罪恶的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禁想起自己闲散的大学时光。那堂创意写作课上，面对“怀春”这一命题，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书写爱情，初恋或出轨，换来老师无奈的笑。老师总结说，这次的习作，充满空想造的验。这群孩子还是像高中时，宁可向想象中的标准答案、满分立意靠拢，却不叩问近在眼前的真实。

        刚开始是要干嘛来着？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好看归好看，这得是非法入室。

        渐渐的，水声被捣得越来越重，越来越黏，像是砂糖清被打发成均匀的泡糊。手底的弄越是激烈，越衬得工作日午后的公寓楼极静。沉的息，孤独的呻，坐垫被隐微动，所有的细微声响，都听得一清二楚。斗室的狭促空间，也会在某一失落的瞬间，绵延向无尽的远方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靡靡之音才能让氛围更加沉浸。无奈，她播起珍藏已久的十八禁小黄抓。放下鼠标，抬起眼，却见无风的隔断纱帘，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