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交会的同时，他不自觉瑟缩了一下，问：「你、你的书包怎么会变成这样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所以，她没有任何理由就帮了为陌生人的他吗？

        「这个给你脸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想起了自己刚才独自一个人在寻找被同学藏起来的书包时的心情，类似这样的无聊恶作剧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虽然比起只是被捉弄的她，受伤的他更可怜，但是她还是多少能够会这样独自一人的无助感，也许就是因为这样，她才无法装作没看见吧？

        微微抬眸，一包没有开封的面纸出现在他的面前。他又往上看，她撑着伞，微弯着子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梁宥程愣愣地看着她半晌，随后才照她的话，抽了张面纸去脸上的脏污痕跡，但却迟迟不掉急促心在他心中留下的深刻痕跡，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，在慌张的情绪中感受到的是更深刻的温，以及心动的痕跡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明很害怕，但她却又无法视而不见，大概都是因为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吧？

        「这个啊……」她猛然把自己的书包揣在怀里，好像是不想让他看一样，乾笑：「没什么啦，只是刚才不小心没拿好掉到地上而已，结果下雨就被弄脏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伞外的雨依旧下个不停，然而她细细的温柔嗓音就好像和煦阳光一样穿越灰濛厚重的云层，温地照进了他的心房，在他的心上驻足停留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，说：「那两个人很可怕，你知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所以，你还是快点把脸一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为什么？

        她就像是愣住了一样陷入了停顿，思考了一会儿，才慢慢地说：「……我也不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只不过，她并没有打算把这样的理由说出口。比起上的伤痕，心里的伤痕她更不愿意让别人看见，更何况是第一次遇见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了想，抿了抿，然后说：「我想，可能是因为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可能是因为你哭的样子比我哭的时候还丑吧？」她说，稚的细细嗓音很轻，她语带笑意，可是听起来却好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点她当然知，她想不是谁都看得出来那两个人不是好惹的对象，她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出声制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伸手接过她递给他的面纸，连谢谢都忘了说，只觉得自己的口好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翻腾一样，而且就连心都难以控制的急促狂着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快回家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依旧看着她的书包，直到她的声音再次传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为、为什么要帮我？」手里紧抓着面纸，比起谢谢，他心里想的全都是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？」

        这瞬间，梁宥程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用力地敲进了心底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他第一次不觉得雨天讨厌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？

        可是，他怎么看都觉得她的书包和他的一样，都像是曾经被人恶意破坏过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看得出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