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昨日的女孩还未来，他听到车远去的声音，车夫挥鞭，匹拉动车轮动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睁大着眼，等天一点点亮起来，日升高，他视力极好，见到一群人从寺庙里出来，这种情形他见过不少，也没有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……”玉婵有点难以名状的怅惘，点点，她子受不住，阖上眼又睡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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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可他不能停下，脚底被石子划出血也不敢懈怠，即便已经完全看不到车的踪迹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――――――

        车行在路上，光天化日之下，车夫乍然听到一声狼嚎。

        玉婵因着生病，脑子混沌，可她记着自己还有重要的事：“阿娘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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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喝了一些，就将她抱在怀中。

  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“再快些走吧，”柳芷清也怕出意外，吩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嗷呜――”他急急嚎了一声，又追了上去，不想车竟又加快了速度，一点点离他远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草叶割伤他的，有细密的血丝冒出，他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，一口气奔下了山，待他见到了山下的路，却只有蹄和车轮轧出的浅浅印记。

        阿久天未亮就等在小径上，他手中还着昨日女孩送他的香，他不知自己有什么可以送她的，他想带她去自己的窝看看，给她准备吃的，还可以给她瞧自己一直秘密收着的玉佩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敢停下，循着车痕急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摸了摸怀里女儿的额，还是热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给他取了名，可他还不知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气力要消耗殆尽了，咙干涩，只能发出“赫赫”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路径有曲有直，车拐了弯，又出现在他视线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车颠簸了些，玉婵蹙着小眉，不舒服地嗫嚅了一句，却没能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车夫得令，甩了鞭子，着儿跑得更快。

        柳芷清只当她是小孩子心，和花花草草约好，最多也是和寺中的小沙弥了朋友：“他知你生病了，我们说好下回再来见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倏地，他睁大了眼，形穿过茂密的草叶，朝着山下奔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”玉婵平日里活泼，可生了病却又十分乖巧听话，柳芷清见状，更觉得心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娘，好难受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和阿久约好了要见面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夫人……”他额出了汗，“有狼，不过现下还远，白日里也不太会出没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难受啊，待会就进城了，我们吃了药就不难受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