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婵小声“切”了一声，转就要走，沈均见状，忙咳嗽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均看了两人的玉佩，就知阿九上的玉质不是中原之物，他行商多年，南来北往去了不少地方，对不同地方的产物多有了解，更兼阿九的玉佩图案特别，更像是某一特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？就这？”玉婵瞪大了眼，自己可什么消息都没得到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你就差扯着嗓门喊他上有秘密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是隐阁的人，”沈均缓缓开口，“平日虽自由，但细究份也算是杀手。”虽说是为荣亲王干事，追究底也是朝廷的人，事也有来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……”玉婵对阿九摆摆手，他才走到门外站着着。

  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沈均忍住想给她脑袋上爆个栗子的冲动，外人面前就没大没小，要他脸面往哪搁？

        她抬眼瞥了眼一本正经的自家亲爹，忽然就有些惶惶。

您带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阿九先出去等一会儿……”他摆摆手，见阿九未动，只能又转向玉婵，“我还有话要和你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玉婵也不由得认真起来：“爹爹，你这是何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远安年纪不大，见只有阿九一人出来，忍不住好奇地往他那瞥，阿九觉察到视线，转看了一眼，又转回脑袋盯着院外蔓延进来的树梢。

  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沈均见她神色，就知她不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拿出纸笔，将这两块玉佩分别照着样子描摹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话待会你自己告诉阿九，”沈均笑起来，“还有，阿九有玉佩这事不要让第三人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玉婵突然就想到初见时的那颗人，她猜他不简单，可不知怎的，竟没有细究。

        画毕，他放下笔，抬看了眼阿九，复又垂眸：“好了，之后有事再知会你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想和他朋友，只要认他一人就够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均见她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，叹了口气：“皎皎，阿九的来历你可清楚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均一窒。

        总算是顺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均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：“我好歹是帮你大伯办事，你给我小心一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如今阿九或许又要牵扯进前路不明的事务中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您就是第三人。”玉婵本能呛。

        因着这层份，阿九又救了玉婵，他往常才能接受阿九。

        玉婵站定，等沈均发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我谢谢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玉婵闻声知意，停下脚步：“爹，      还有事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玉婵捂着嘴，小声：“阿九才不会说出去，对吧？”她转对着少年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    被点到名的阿九点点，即便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有什么秘密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均看了她一眼，忽然就觉得将才的自己实在愚钝，竟一时想岔了，话到嘴边改口：“你和阿九都要长些心眼，不要糊里糊涂被人骗了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