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婵哼了一声：“我今日成人，才不与你们计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九抿了抿，一副要笑不笑的正经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玉婵了他的颊肉，又了把他发，他便出懵懵懂懂的神情。

  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她忍不住咧开嘴笑起来：“多谢你啦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玉婵见他装得正经，忍不住一把他颊肉：“想笑就笑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玉婵却十分惊讶：“爹爹你怎么知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玉姝看她俩好笑，火上浇油：“你现在就不着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行商可不是白行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转眼就瞥见女儿满怀期待的神色，轻咳一声：“这石料你要如何置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玉婵眉挑起，瞪大了眼，低呼一声：“呀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只是这样一块石料，内里如何他却是不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玉婵赶忙起床，要如意给自己随意套了件裙装，连推带赶地阿九抱起石，带着他一去找了爹娘。

        该不会是被他故意弄成石的样子，里说不定是其他东西呢，玉婵想着，从被褥里探出手，摸上石就要抱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是，感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均敲了她脑门一记：“我有什么不知的？”

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三加三拜礼后，玉婵礼服加。

        玉婵气得她鼻子：“我怎么就不着调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少年这才藏不住尖尖犬齿似的咧了咧角。

        玉婵行完揖礼，正坐于席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有些忧愁地想，阿九真是一点儿都不会讨人欢心，若是换了别的小郎君，定然要成好看饰才显出一番心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柳芷清看她俩熟稔亲昵的姿态，和沈均对视一眼，也无奈地弯笑了起来。心里又忍不住微微叹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噎，见了这石确实再说不出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玉婵决定不理这沆瀣一气的姐妹二人，转过脸就见阿九在角落乖顺立着，不远不近地跟着沈均，注意到她的视线，又立朝她看来

        早先也见过几次及笄礼，可轮到自己还是第一回。玉婵虽有些兴奋紧张，但一套行程下来倒也顺畅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显见是十分期待她的夸奖的，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呢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均抚了抚袖衫，眯了眯眼，试探：“这是玉石料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等回去就换，”玉婵吐了吐，使唤阿九将石摆到桌案上，“您看阿九送了什么给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沈玉姝为赞者，其母为正宾，相较于柳芷清和玉婵，二人对及笄礼更有经验。

        玉婵看看他，又看看石，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好重，还冷冰冰的，看来还真是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若是长形的玉料倒可以给你和阿九都簪子，余出来的还能些耳坠子，”柳芷清出了主意，“怎么说也要谢谢阿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玉娴颇有些艳羡，幽幽地叹了口气：“这下子连二姐姐这么不着调的人都算是成人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柳芷清二人才用过早膳，正温存细语着，就被自家女儿风风火火的阵势打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人家送礼你就好好收着，哪有在人面前显摆……”沈均正要好好说她一番，少年就将礼送到了他眼前，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阿九没能在她脸上看到预想的神情，鼓了鼓脸颊，皱眉解释：“是玉石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成首饰呗，”她脱口而出，又想到送礼的人还在一旁，忙望向阿九补救，“可以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忽然就觉得记挂自己生辰的阿九面目越发可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柳芷清自家女儿披散着发，一素色衣裳，抚了抚额：“今日是你及笄之日，怎么这样子就过来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阿九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