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似真担心他的：“咙不舒服多喝点热茶，待会儿也吃清淡些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还未待他厘清纷乱的思绪，自家女儿就带着那傻小子往妻子边一坐，完全一副自己人的气势。

        阿九这才抿了抿，出一点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均立时不满了：“他自己的事你那么关心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均看得牙酸，几次想吭声，都被柳芷清的眼神制止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均一窒，这回是想说也说不出了。下午才因着阿九的事见了荣亲王爷，晚间就见到了罪魁祸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哇，”玉婵顿时来劲了，指着阿九，“快说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阿九顿了顿，看了一眼玉婵，摇了摇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均觑着眼看着三人自若的样子，顿时又觉得自己家庭地位不保，忍不住清了清咙咳了一嗓子。

  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阿九用筷子早就熟能生巧了，可是每吃一口就要往一旁瞟一眼，玉婵原想装作瞧不见，可阿九时不时看过来的眼神实在是热切，她受不住，只得用汤匙舀起一只鱼丢进他碗里，继而瞪了他一眼，小声：“快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柳芷清不满地拍了他一把，顿时又说不出更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柳芷清搛了一筷子清炒莴笋放进他碗中：“先吃饭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好直接问话，只：“阿九，你今日不忙了？”

一步跨过了门槛，笑嘻嘻地朝二人走去，“喏，还带了个客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哪有什么……”沈均未说完，就见阿九那傻子点了点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均无法，只能一边享受妻子的格外关照，一边注意着玉婵和阿九的行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柳芷清淡淡瞥他一眼，他立坐直了子：“没事，只是咙有些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最后一盘菜上桌，沈均终于忍不住委屈了：“阿清，你明明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阿九张了张，像是斟酌如何用词，最后果断放弃，言简意赅：“荣亲王爷觉得我是他孙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玉婵奇怪，爹爹一向对阿九态度不错，怎么今日这么阴阳怪气的，她有些不满，可见阿九也镇定自若，顿时有些在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玉婵一坐下便缠上了柳芷清，与她谈天说地起来，而阿九则乖乖坐在一旁，只盯着桌上的一盘盘菜，显见是在等开饭。

        柳芷清又往他碗里放了块烧鸭：“多吃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眯了眯眼，眼神在两人上来回逡巡：“你们是不是要什么瞒着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自觉对阿九没有偏见，可一想到这个少年是随着自己女儿一来的，心里难得有些不得劲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到底知不知他如此随意行事，会影响到皎皎，沈均想指着他鼻子问话，可一想到他是皎皎的救命恩人，话又问不出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？”玉婵歪了歪，有些莫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饭毕，几人于高几边坐下，又呈上热茶，沈均终于能找着机会问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反倒是沈均，愣在原地，这回是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