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：“吃过早餐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表扣得很紧，不太容易移动，她只能拿起他的手开始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多说，跟她一块去坐后面停着的计程车。时黎打开车门之前，突然攀着他肩膀靠近，贴在了他耳边小声问他：“那把枪不用带着去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到地方后，沈献仪似乎对各种枪械都很熟悉，带她去拆解，教她瞄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去下载一个游戏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厉害。”她夸了一句，算是附和，但大约也已经如他所愿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愣了一下，说：“哦。”

就拿起来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黎没说什么，看过时间就把他的手给放下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，我们直接去实弹靶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八点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吃了，我今天起得好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献仪好像一直都带着这块表，在美国的那段时间，他就连洗完澡出来，和她睡觉的时候都着，也不让她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送她到家门口后，时黎往家里走了几步，突然又转过了，认真看着他说：“再见了，沈献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保送了，就在你哥的那所学校。”他很平静地回复了她，不在乎是否去下意识模仿了她喜欢的人，甚至还愿意把这件事专门说给她听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沉默了很久，看着她玩游戏的模样，结微动，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打完枪之后他们打车回家，路上时黎也不知该跟沈献仪聊什么，就一直在玩游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考不上大学啊，这个月底打算去隔市里开一家餐厅，自己当老板以后让别人来给我打工，我没想太多，未来只要能过点不愁吃穿的小日子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沈献仪，你以后打算去国外留学，还是继续在国内读大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明天她就要去开始她的新人生了，未来不出意外的话，她不会再主动联系眼前的这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为难自己，祝君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开到医院附近的时候路拥挤堵车，她的手机又快玩到没电了，于是对他伸出了手：“借你手机给我玩游戏，我的没电了，好无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在她柔的腰上浅浅搂了一下，上就又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对她的行为说“不”，玩着玩着，时黎突然问起了沈献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以后打算考哪里的学校？”他多问了她一句，时黎闻言却摇了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会继续读了，高中都没有毕业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所以这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因为是她在靶场持枪瞄准击的样子太漂亮了，教官跟她说话的次数都多了很多，那天时黎一共打出去几百发子弹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还能有机会遇见，她也只希望自己那个时候已经成为了一个小富婆，虽然还没能完全从沈献仪那里毕业，但她清楚地知从自己心底获得的力量比什么都要更稳固、更牢靠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拿出来让她玩，时黎试了一下以前的密码，果然还是那串数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