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推她的手,无奈至极。
他说你呀你,你这张嘴,横竖都有理。
“走吧,小学委。又是我欠你一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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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到了李济良办公室,可他人不在,正踌躇呢,语文组学科组长进来了。
“早就被年级主任叫走了。你们去行政楼4楼会议室找找他,他可能去布置会议厅了。”
阳春三月,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,他们学校绿化
得好,鹅卵石铺就的路边栽满了花,现如今正冒出一个又一个的苞芽儿。高中课业紧张,
息不易,反正今日也耽误了,俩人也不着急,就慢悠悠地溜达在路上胡天侃地。
正往行政楼
走着,忽地,一辆自行车歪歪扭扭地越过他们往前行。这种人行
向来是不能行车的,这是怎么骑进来的?俩人正纳罕着,却只见那人空蹬几下踏板,平衡失灵,连人带车“哐叽”一声就倒进了冬青带里。
“嚯!”
王海山和方清阳瞪大了眼睛,反应过来以后慌忙跑过去扶人。
“没事吧。”
那人被二人扶着从灌木里艰难地爬出来,浑
上下都乱糟糟的,眼镜也不知摔到哪里去了,模模糊糊里两只手忙着扫落
上的冬青和松针叶。
“眼镜呢?”他东寻西望,嘴里咕哝着。
“这里!”方清阳抬
跨入灌木,飞快地把眼镜给他捡了回来。
那人
上眼镜,看清面前的两人后,却是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。
“抱歉,呃——我太傻了。我只是想试试在这种路上行车会有多大的阻力,从没干过这样的事,只是一个想法——我太傻了。”
“真抱歉,给你们添麻烦了,还谢谢二位,把我从里面救出来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方清阳看着面前的人,男子年纪不大,三十出
,白净俊朗,
发茂密却有些杂乱,简单的白衬衣西装
,一笑起来眼睛都发亮。“您是老师吧?”
“老师?”那人真的思考了一下,“那也算,也算。”
好怪的老师。方清阳和王海山对视一眼。
“哎呀呀!忘记我的车子了!”那人慌里慌张地去扶起害自己倒在一旁的“罪魁祸首”,扶着走了几步,发现车链子
趴趴地垂了下来。他有些懊丧地蹲下来,拽着链子,试图把它正回原位,可直到满手黑油,车链还是执拗地一边挂住,一边落下。
“老师,我来。”不知什么时候,王海山站在了他的
后,轻轻拍拍他的肩膀。
“哇——太感谢,太麻烦,这——”
“老师,不用先
谢,”方清阳忍笑拆台:“他也不一定会修呢,万一修不好,您岂不是白谢了。”
“净挤兑我。”王海山笑一声,“老师甭听她的,修不好还修不坏吗,反正聋的修不成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