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！”沈听卓都被气乐了，简直无从骂起：“就像姑稀罕她那三瓜俩枣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没错，方清阳就是那个“跑儿”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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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羊崽儿，我的意思是，”她罕见地吞吞吐吐：“你不早点儿去接，王海山就有

        “听听，帮我盯一下，别让他们再乱跑了。”她仰对着正趴在栏杆上吃妙脆角的沈听卓，挥了挥手上攒了一沓的纸：“我去送稿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听卓眯着眼睛往远看了一下，果不其然，一个高挑靓丽的影拿着水立于人群中。她又看了一眼方清阳，罕见地有些踌躇。这么久了，王海山什么样儿，大家也不是瞎的，可方清阳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是琢磨不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买了这么多啊？累成这样。”方清阳看着沈听卓额上淌下来的汗，有些心疼地抽了纸巾递给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方清阳劝了几句，见沈听卓坚持，就作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人一种，一人几种，好多人份，喏，不就这样了吗。”她翻了个白眼，“我就不该心答应她们，还是你有先见之明，这活真是——吃力不讨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就是跑儿的嘛，说那么好听。沈听卓吃着零食，评论足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天下午上学的时候，方清阳见沈听卓大包小包地提溜了十几袋小吃，全都是帮班里女生从外面带的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？”他没反应过来，带点惊喜地凑过去，被方清阳一把推到一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送水？”方清阳气恼地咬咬牙：“我给你送张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给他们带了。”方清阳皱着眉。

        下午照例还是要继续去场上蹲守待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回事？”方清阳昨天下午被李济良派去清点他们给运动员买的犒劳品，没能和她打上照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坐在观众席下面自己搬的板凳上，背后好几箱为自己班运动员准备的纯净水，地上铺了五六张印着网上最新加油词的A4纸，手里“欻啦”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已经写好的加油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一天，等过了明儿，我是坚决不闲事儿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概所有学校的场都是千篇一律，观众席坐落在高台，与下面的跑并不相通。下看台要通过后面的小门，那里一般有学生会把守，出入需要运动员号码牌或者假条，一是为了保证观众席上有人不至于太空，二是防止有人趁机溜出校门。

        学校的运动会持续三天，男子八百和一千五的预决赛安排在了运动会第二天的下午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半晌，王海山都在琢磨怎么继续服个了，旁的人微微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人想吃糖葫芦，但昨天卖糖葫芦的大叔没来啊，我就告诉她没买到呗。结果你猜怎么着，她居然冲我发脾气诶，还说‘那我晚饭怎么办？你把我的钱退给我’！”

。王海山也不着急，就眼里着笑望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注意你的言辞。方清阳瞥她一眼，对方乖乖噤声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与此同时，运动员需要后勤保障，各个班也有加油稿的指标，被看台大喇叭念中的加油稿数量是评选班级神文明奖的重要指标，所以每个班级的观众席下面都坐了一个班委负责机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挤他们的，关我什么事？”方清阳有点疑惑：“我又不是去接他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可快点儿，男子八百要开始了。”沈听卓拿张纸自己手上的粉末，往起点努努嘴：“已经起人墙了，你再不去估计挤不进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给我送水啊？我听见了，不许反悔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