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妞没有想到，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妈妈，不不顾地跟她亲近。梁晴觉得很吃力，但还是尽量抱起它，只是她错估了自己的力气，一站起来就往后仰。

        储臣把烟回兜里，抬手叫了一声，黑妞就过去了。跟她相比，它还是更亲爸爸的，意识到这点梁晴心里一阵苦涩，可她也怪不着别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里是个风口，他的手指尖被风得有点红，梁晴下意识觉得他的手会很冰，于是说：“你不是有事要出门吗？怎么还不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它从来不会生妈妈的气，一栽进她的怀里。巨大的格让梁晴招架不住，差点被撞到在地上，黑妞用脑袋拱她，嘴巴咬扯她的衣服，温热的大她的脸，尽情表达思念。

        烤盘端出来的时候，整个厨房都是蔬菜的清甜和肉的香，不仅美味，而且营养均衡。

        黑妞有点怕爸爸，眼珠子往下一翻，上缘出点眼白来显得很可怜，趴在妈妈的怀里撒。

        梁晴安安静静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他们在院里互动，储臣将小球丢远，黑妞一个越起，准地叼了回来，他会耐心地捧着它的脑袋，夸赞一句：“好孩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晴觉得他在表达话里有话，亦或是阴阳怪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妞妞，下来。”储臣呵斥，却也忍不住喊了黑妞的小名。

        楼条拐角，狗狗下到一半就定格住了，圆溜溜的眼定睛一瞧，爸爸旁边有个女人。它感到有些陌生，可是气味又有些熟悉，它不敢相信。

        梁晴说：“你不要凶它，它并没有伤害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腰后有一只大手，搂住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梁晴不像他那么苛刻，于是蹲在地上陪黑妞玩了好一会儿，闻到它上的香波，橙花味的很好闻，眼角也很干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啊，我可以――”她话说到一半顿住了，听见他说：“怕你把狗偷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到家连自己的饭都没有，就准备起了狗狗吃的子。对比人吃的食物，给小动物吃的食材很简单，胡萝卜，西蓝花，鸡，南瓜，鸡肉，分别放在破机里打碎，一点骨粉调味，成拳大小的球，烤箱里200度20分钟即可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了两种口味，鸡肉和三文鱼各十个。按照黑妞的饭量并不多，梁晴怕这些食材里有它不喜欢的东西，怕浪费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……妈妈？

        小狗听到呼唤奔向她冲了过来，是妈妈，是妈妈诶！竟然是妈妈……如果小狗会表达心情，那一定是狂喜。

        下午空闲，梁晴在网购平台浏览起了狗狗玩，买了一大堆。过后又担心不能及时收到货，于是又赶在下班时去了趟商场的物店，出来时收获颇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有些尴尬，黑妞趁机伸出又了她的脸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很期待和黑妞的再次见面，同时心里愧疚自责不已，就像个离异的母亲，为了前途抛下自己的宝贝。

        门口没有保安看守，她可以直接进去，在场地上走了一会也没见黑妞出来玩耍，她正要去办公楼，看见门已经被打开，储臣从里面走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清楚，可能小旭带去的。”储臣很快松开她，从兜里掏出烟，手指着着烟搓了几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末转瞬就到，梁晴前一天很紧张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半天没见到黑妞又不太好意思直接问，便跟储臣打了个招呼，“你要出门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储臣接下来的话让梁晴觉得她也许是想多了，“不要惯它病，否则我不好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今天着装正式，最里面是黑衬衣，纽扣松着一颗，冷感愈发明显，也清瘦。可是梁晴知他的材很好，肌肉健硕，跟文弱不沾边，甚至单手拎起一个成年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刚给它洗过澡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狗狗表面波澜不惊，可是诚实的尾巴已经出卖了它，在疯狂地摇摆示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妈妈，妈妈妈，妈妈妈妈妈妈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储臣的视线往下，看见她肩膀上除了一个链条包包，手上还有一个布袋子，最上面是饭盒。他无意义地勾了下角，“在楼上睡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的，我自己上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把子放进冰箱冷冻上，想象黑妞吃上这些东西，叼上新玩，她心里已经被幸福感填满。

对不起他的事一样。不过她懒得思考，因为跟她的关系不大。

        梁晴没有想到储臣竟然没走，还一直站在她后，在他靠近时她问到一清清淡淡的味，有点像浴，他不是喜欢香水的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储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倒是烟丝被搓掉了一点，落在地板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水磨石楼梯传来“啪嗒”“啪嗒”的声响，必然是黑妞的脚步声了，瞬间，梁晴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，她隐隐有些恐慌，类似于“近乡情更怯”的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原来是提防她，梁晴在内心里表达着大无语，当她什么人品？

        其实这些年，她也从储旭的朋友圈里看见黑妞的状态，可和亲眼所见还是不一样。更害怕的是，黑妞不认识她，生她的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梁晴把手里的东西全都放下，张开手臂，“妞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果然，片刻后他说：“不重要，我在这看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日下午，她打车去了老城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