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碰。但一站起来就出破绽，大高个摇摇坠。

  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梁晴在程一东的房间没待多久就离开了，先去西餐厅吃饭。程一东又提议去酒店层的天酒吧喝一杯。

        梁晴说：“我戒酒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上去坐坐而已，你这么早回去，还不是刷视频熬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晴对此不置可否。

        楼的风景果然好，可以看见半个城市的潋滟灯火，周围不乏香包名表傍的男男女女，衣香鬓影，风度翩翩。

        有钱有闲，在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过得很好。没钱没闲，她在首都也只是个宛如蝼蚁的社畜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程一东交代服务生给自己上威士忌，给梁晴的则是一杯无酒饮。程一东问她这几个月在这里生活得怎么样。

        梁晴说：“开心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从你的气神看得出来。”程一东说，“比以前好多，看上去也更自由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在放飞自我的阶段，只自己喜欢的事，谁让我不爽就干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学会取悦自己，是走向成熟的第一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梁晴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，“要说再见了，过完恩怨一笔勾销，我希望你将来的日子过得幸福，顺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杯子刚碰到一起，梁晴用空出的一只手取桌上的纸巾，手肘被走过的服务生撞了一下，一杯酒没到她嘴里倒在了衣襟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女士。”服务生手忙脚乱地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怎么服务的？”程一东也赶紧起来检查，忍不住皱眉责备，梁晴用纸巾蘸衣服上的水渍，“我自己不小心，别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外套领子几乎透，服务生提出可以拿去帮她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只能这样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程一东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梁晴，“你穿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，我不冷。”梁晴说：“等会衣服拿来我就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好，别再生病了。”他很坚持，说着将自己的黑色大衣罩在梁晴肩，的确很，虽然不是梁晴喜欢的款式。

        储旭陪他哥上来风，正好看见男人给梁晴披衣服的一幕。

        储臣心不在焉地走到台，手指着膨胀的太阳，面色看着没什么异样，实际已经痛裂。

        司机被堵在路上，说要过会才能到，储旭给他叫了杯冰水，又虎视眈眈地看着那边的男女，眼神凶得要吃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