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衣衫不整地站在镜子前?，他捧着她的脸，发了狠地说：“你当初既然?给我一口吃的，就该让我走得更远，我凭什么不能享受荣华富贵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此时?此刻，梁晴只觉得凉意再度从?心涌起，就问他：“我对你来说，也是有用的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认识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梁晴点点，姑且相信，因为的确没听小旭说过?他哥去澳门什么地方，她犹豫了一下，又?问：“去女票过?没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储臣回家来看见了，还站那认真看一会，说：“还定时?定点跑步、吃饭，怎么感觉像改造人？妞妞能坚持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储臣不理解，但尊重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他是否可以过?问她的事，比如她那个?白莲花前?男友，叫程一东是吧?

        她如今的火候仍然?不够，曾经以为自己肯定比几年前?淡定，也成?熟，甚至聪明，绝对不会像他们分手?前?的歇斯底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这?话未免太炸裂，储臣当场想摔筷子，瞪大眼睛：“你到底想问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忍了忍，说：“吃喝嫖赌，我只占前?两样，这?个?结果你满意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凭他色眯眯的眼神，也知他缺德的事没少?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?也正是我想说的，交朋友要看人品。许多事你主观意识没有想去，不代表能经受得住诱惑。比如赌，再比如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储臣忍不住笑了笑，带着不屑，“我不需要看他的人品好不好，一个?人，对我来说无非是有用或者产生威胁。有用的我就拉拢，产生威胁的我要么屈服要么铲除。交朋友什么风格对我来说无所谓，人民币才有所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?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还有四五个?月过?年，梁晴不准备在今年工作了，因此有很多空闲时?间可以拿来改造自己边的人或者事物。

        储臣一下子就笑了，“你打听我和他怎么认识的干嘛？我和一个?男的还能发生点什么么？”难不应该好奇他跟女人么？

        梁晴想等?着他再掏出?打火机，那么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指责他了，可惜，他竟没继续点火，就只是着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和他能聊什么？”梁晴可不想说自己跟曹泰打听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最深刻的一次，也是伤害她最深的，是几年前?，他们分手?的那天。

        行啊，她终于?想起来问他这?些年的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梁晴又?问：“你跟他喝过?几次酒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多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刚说完这?句话，他就从?兜里摸出?烟盒来，熟练地抖出?一放在上，“那我也建议你，少?跟曹泰这?个?人来往。他和你不是一路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但是这?些话，储臣不想在这?个?时?候说，显得他小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梁晴在乡下玩了两天就回去了，说住不惯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只是想知眼前?的这?个?人会不会撒谎，虽然?跟曹泰只是聊了不到半小时?，但是听到他嘘自己的魅力，是说每个?月在洗脚城和牌桌上花了多少?钱，男人只要有钱就会有无数女人扑上来……这?种话，就知他的三观有多炸裂。

        梁晴在厨房切年糕，她准备给自己也一份炒年糕，“你当改造人也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现在看来，不一定。

        梁晴又?在桌子底下抠了抠自己的戒指，说：“那我只能建议你不要抽烟喝酒，小心脂肪肝和中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几次。”储臣歪着看她语文老师上，他倒是像个?被?审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梁晴问：“你跟他认识多久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都分手?了，还刷什么存在感？

        梁晴的珠碰到了酱油汁，但是她没吃，撇开了脸，顺便了下嘴，的确很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哪有那个?时?间？”有人的眉逐渐竖起，不耐烦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把改造计划打印出?来，贴在门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哪不一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?个?曹泰无非是他这?段时?间的绊脚石，如果踢不走，那就垫脚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强撑脸面，仍是语气淡淡地说：“我们几年都没联系，我多问一句，不过?分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梁晴把黑妞接回家来，它最近太妈宝了，被?爸爸吐槽。于?是梁晴给它制定了一个?改造计划，也承认自己对它的确太放纵了，没有规矩不成?方圆。

边：“你吃一口？”

  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梁晴被?他这?眼神吓到，手?指在桌下抠了下戒指，话是不中听了点，但是哪个?生意的人又?能说自己一点污糟事都没碰过?呢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看他拉你的手?臂。”他抽张纸巾嘴，“不要我提醒你吧，你已?经结过?婚了，虽然?我不是个?老古董，但是也希望你跟男人适当保持距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储臣看她那副极有骨气的样子，也不勉强，“你和曹泰在那边聊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我老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去赌过?没有？”梁晴又?问。

        两口子过?日子，无非是柴米油盐，磕磕绊绊，梁晴很少?听他说这?么冷漠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梁晴哭得一塌糊涂，也伤透了心，本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