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濑叹了口气：“对不起啊，你这样我有种是我婚的感觉。”

但楚濑还不知岑蔚压没和前男友最后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岑蔚：“那也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种话放在别人上是调情，在他俩现在这种还没有名分的合作关系上就显得异常自然，跟「你没吃饱吗」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    楚濑虽然看着还有学生味，但到底还是个男人，加上个子也不矮，之前和沈权章谈恋爱都没被这么抱过。印象里这种抱法他只在电视里见过，一时间心加速，跟心动无关，全是惊吓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：“很没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岑蔚哭笑不得地说：“你难打过架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权章实在是太奇葩了，楚濑很难忍住不吐槽：“找到了还抠抠索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翻了个，又留出了一半的位置。

        难凑在一起也不算愉快，岑蔚自认也有责任，对别人取笑他男朋友和发小好上了也没任何怨言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便穿着睡衣，楚濑也能感觉到托住自己手掌的热度。

        楚濑：“之前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但不妨碍岑蔚对沈权章印象很差，他问：“所以才想揍他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楚濑了进去，说：“都是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濑嗯了一声，微微转了个，但床太小了，他翻了个就直接转进了岑蔚的怀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楚濑也接受得很快：“下次打个招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思维发散得很快，冬天屋里气开着，被窝还是冷的，多了一个人就得很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在学校谈的时候会拥抱，后来……他不耐烦，抱着的话很快就要干点别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完又觉得好笑的，“不过我应该打不过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样也是无趣和乏味吗？本跟冷淡不沾边吧，如果不是这样的关系，岑蔚都能想象楚濑谈恋爱应该粘人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反而是发小很愧疚，特地写了邮件给岑蔚郑重歉，承诺岑蔚创立的子品牌可以用到秀场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怀里的人声音带着困顿和小心、过分单薄的躯很容易引起人的怜爱之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刚站起来要回去睡觉，就被人凌空抱起，吓得他困意都散去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笑了一声，听起来还有点无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需要是在肢，却又害怕更进一步，这个时候热源近在咫尺，楚濑小声地问：“你可以抱着我睡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床是公寓自带的，一米五宽，没过多久楚濑就感觉边有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岑蔚回忆了那天的画面：“你当时好像也不怎么生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濑：“我说的是他从我租的房子拿走行李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问：“这种抱算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想到那天对方前任的控诉，无趣、冷淡、乏味。

        提到这个楚濑就有些遗憾：“我有点后悔没揍我前男友一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岑蔚力气很大，抱着人的时候没任何摇晃感。

        岑蔚还好说话，把人从后面抱到怀里，忍不住问：“你之前谈恋爱，也是这样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楚濑理所当然地看向岑蔚：“我们不是对彼此没趣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岑蔚跟沈珂都没过全套，两个人正式确认关系到分手不过半年，大分时间还是异地，真正待在一起可能一周都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往岑蔚那边靠了靠，相贴的热度，很容易在深夜产生藉，让他因为父亲去世逐年疯涨的飘萍感暂停。

        岑蔚：“这样真的好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看岑蔚半天没反应，楚濑点了点：“那你稍微适应一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楚濑的房子不大，几步就到了，他也没任何扭，邀请岑蔚一起睡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权章长什么样岑蔚完全不记得，就像楚濑对沈珂也没什么印象。

        对方也很不习惯这样的相，有些紧绷。

        楚濑摇：“不是，他今年研究生毕业，找工作和找到工作后都住在我这里，没找到工作我没收他租房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濑本来就很需要亲密关系，但常年情感缺失的少年时代让他在和人相的时候很难认真表达。

        岑蔚也不好反驳，楚濑有点烦了，喊了智能ai关灯，“随便你吧，明天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即便他和岑蔚后天就要去领证，他也觉得这个要求有点过分。就算两个人睡在一起，陌生的感觉还是很清晰。

        岑蔚好奇地问：“你们之前的房子是一起租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比对方大了四岁，但都只有一段恋爱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表现得很是冷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