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话的这些年，舒远航真的长成了我完全陌生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大喊：“对不起，谢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立刻重重地点了点，圈紧他的脖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将我抱了出去，看样子还想抱着我下楼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趴在舒远航背上，好像一个骑着扫把的女巫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很怕原本伤的并不重的我，因为赵新月的出现，变成守在原地的狗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在他怀中拼命挣扎，最后他无奈地将我放下来，蹲在我脚边，检查了下我摔伤的膝盖，背过，说：“我背你去医务室。你要是不去的话，我可就记你和谢衡的名字了。早恋不止请家长那么简单，学生会那么多人都看见你们接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新月高挑的形变小了，她的声音也被耳边呼啸而过的风掩盖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我和谢衡不是早恋，也没有接吻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想解释来着，但看着舒远航背凸出的脊椎骨，儿时想抚摸舒妈妈漂亮衣服的冲动再次涌上心。我想轻轻摸舒远航的脊椎，我觉得那分很感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胃里翻江倒海的酸涩和甜蜜交织。

        纵使我年老色衰，脾气古怪。纵使世界上有千万人与我为敌，好人恨我，凡人惧我，但我有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法，我什么都不怕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们学校早恋是会被劝退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，我表现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趴在了舒远航的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不太像舒远航的行事作风，他什么时候学会威胁人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骂他神经，明明已经有好几年没跟我说过话了，怎么现在连好好说话都不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知青春期的男生是不是都这么有劲儿――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住脚步，看起来正打算回答问题的时候，我听见赵新月的声音从我们后方传来：“舒远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舒远航笑了笑，手掌在我的收紧了，他说：“那你可要抱紧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等他背着我下楼，路过场的时候，刚好下课铃声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在响彻校园的铃声中，努力向上爬了几分，趴在舒远航耳边问：“舒远航，为什么你能利用职务之便和赵新月恋爱，我却不能和谢衡谈恋爱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用力咬了一口舒远航的耳朵。

        舒远航背着我冲破回忆，穿过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。我抬望见遮挡月亮的黑云消散，也看见餐厅后面医务室的红色屋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得已，我说：“你这样抱着我，我很难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舒远航的结在我眼前动，我自下而上的捕捉到，他的下颌线变得紧绷了，他抬用膝盖了一下我的屁，加大了公主抱的力，反问：“怎么？在谢衡怀里就舒服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舒远航皱眉紧皱着，重重地呼了口气，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太重了，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，像个茄子，又紫又绿又拧巴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从嗓子里挤出乞求的声音：“舒远航，别丢下我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声音出现，我再也克制自己的望――

么，你为什么不陪我玩？

        我示意他可以放我下来了，他却执拗地不肯放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香气，和他的温，我也很贪恋。

        梅开二度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从来没有发现，从场到医务室这条路这么近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外面有好玩的人事物，带我一起去玩不好吗？

        不同于其他男生的，又苦又甜的冷酷阴暗，时而像黑巧，时而像木质，清冷而复杂的味。

        况且，他上复杂的香气――

        舒远航的耳朵轻轻颤动了两下，就算是那样昏暗的环境，我也清楚地看到他的耳迅速蔓延起一大片绯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