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后知后觉地将枕边人摇醒:“你还记得高二那年,我差点和谢衡接吻、被你们学生会逮到那天。你送我去医务室,你问的那句‘那你呢’,是什么意思?”
舒远航意味深长地看了谢衡一眼,又看向我,说:“你和谢衡先回去上课吧。”
我尴尬地点了点
,那一秒,望着她纤细的脖颈,我
想掐死她的。
我又开始讨厌自己了。
谢衡远远地望了我一眼,视线停留在我的膝盖上,别过脸去,迟疑了好一会儿后,走到阿姨面前,问:“她的
没事吧?”
谢衡冷笑,骂了句脏话:“你真他妈傻。”
我们走进隔间,舒远航犹豫了两秒也跟上了。
我半张着
,回怼
:“我刚刚就心底给你的碰瓷行为打了满分,你是不是打算以满分的成绩,报考戏
学院啊?”
她把我本想借着受伤的名义,让舒远航背我回家的念
扼杀在摇篮中了。
幸好不是红色或者是肉色的那条,是很正经的黑色。
时而轻的像风筝高高飞起,时而重的压在我
口,令我窒息。
谢衡似乎是看出我的情绪变化了,走向我的脚步改变了方向,看样子是想去追舒远航。
幽怨的眼神望着我:“李悠然,你真是将「农夫与蛇」演绎地淋漓尽致。”
阿姨帮我简单地清理下伤口,还赞叹了句:“幸好穿了秋
哦,骨
应该没事,只是有点
伤。”
只是,当时的我脑子大概秀逗了,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――我还没使什么拙劣的伎俩,就已经被正妻看穿了。
我的
温不受控地升高了,偷摸去看舒远航,发现他背过
去,地上的影子在微微颤抖――他在笑话我。
我们的谈话被打断了,因为医务室阿姨的出现。
阿姨让我掀起
――
舒远航睁着迷蒙的双眼,被我吵醒后也没有生气。
我叫住他,努力收敛起难过,说算了。
“不至于走不了路的,你应该能走吧?”阿姨问我。
谢衡冷嗤了一声:“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。”
我以为舒远航在反问我,「我是戏
,那你是什么。」
多年后,我又梦到了这天的场景。
我听懂了,她在问舒远航,打算怎么
理抓到我和谢衡「接吻」的事。
我看着谢衡的双眼,说:“谢衡,谢谢你。”
我讨厌自己的情绪不受自己控制,它像坐过山车,忽高忽低。
我曾在一档综艺里,听到嘉宾们讨论各自的往事。
舒远航背着我跑进医务室,阿姨恐怕误会我是严重到需要打120的程度吧。
妈耶,我竟然在四月份的天气穿了秋
。
他
了
我的脸颊,把我抱在怀里,吻落在我
,用温柔的语调解释:“那你呢,李悠然,那你想考什么大学?在你计划的未来里,有没有我?”
在我还没想到用什么方法,能延长和舒远航相
时间的时候,赵新月和谢衡走进医务室,彻底粉碎了我的心思。
而那年的你,并没有在意,或者是压
没听懂。」
赵新月走进来,跟舒远航说:“你打算怎么
理?”
望着舒远航和赵新月的背影,他走开的步伐好坚定。
赵新月从进门来,就一直盯着我看,看得我心
都加快了,自动代入了觊觎她老公的小三角色。
我讨厌我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,因为一
蠢驴背我去医务室就欢喜雀跃。
然后他和赵新月一起走掉了。
“那你呢?”
阿姨说没事,我仿佛能看到谢衡松了口气。
他们发出感慨:「人是后知后觉的生物。可能时隔多年,你才反应过来――“哦,原来当时那个人说的那句话,是那个意思。”
因为他跟别人一起走掉,只留给我背景就失落难过。
倏然,舒远航神色变得认真了,问我:“那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