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想泪，可看着陈舒华松下一口气的模样，又生生忍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的眉轻轻蹙着，端着一盘水果进了屋，放到桌上，手里拿着她的书包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角微弯，喜悦之情形于色。

        陈舒华嚅嗫了一下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，这个——”乔妧冷笑着举起钥匙，半眯起了眼，语气不乏讽刺：“是为了让我隐瞒你们那些腌脏事的一场交易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犹如被一盆冰水从浇到脚，乔妧觉得可笑又可气，她冷冷地说：“你们当然是至亲至爱的一家人了，我不是，我又不是你们养大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分明心里早已知答案，毕竟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，可乔妧还是迫切的想从陈舒华口中听到些别的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陈舒华垂在侧的手紧又放下，她了干涩的，艰难出声：“我不能跟他离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妧妧，你……”陈舒华还是神色复杂的开口了：“就剩最后大半年高考了，你想不想搬出去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乔妧彻底心如死灰：“知了，你出去吧。”

热腾腾的水汽出来时，房门被人敲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乔妧又：“我会搬走，至于那件事情，我不会说的，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乔妧几乎毫无犹豫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舒华抿了抿，对她这样的答复显然毫不意外，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，递给她：“这是房子钥匙，你拿好，明天放学后直接去，我会找人把你的东西全都搬过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乔妧接过钥匙，脑子里还有点晕乎乎，她有点不敢相信，跟陈舒华乔行之僵持了两年的事情，终于以对方松口而告终。

        翻篇？

        是陈舒华。

        乔妧没什么表情的一边发，一边看着她。

        陈舒华把她的书包随手放到床上，张了张口，想说什么，言又止。

        气氛静寂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前乔妧就一直想一个人搬出去住，可乔行之不松口，这回怎么突然就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乔妧这才想起来，乔钦帮她拿了一路书包，刚刚上楼时忘了拿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完，她顿了顿，又补充了句：“他同意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乔妧起，去开门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亲之人？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，妧妧。”陈舒华平静的说：“那天他只是喝醉了酒，自己都不知自己了什么，我们是一家人，是至亲之人，为什么你就是没有办法翻篇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心动得飞快。

        想了想，乔妧还是忍不住说：“妈，我想知，那天如果不是我砸晕了那个人，你真的要一直冷眼旁观下去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仔细观察不难发现，她浑上下颤抖得厉害。

        乔妧嘴角勾起的细小弧度突然僵滞住，她死死紧拳，力度大到钥匙上的纹理甚至都印到了她的掌心，眼眶开始发发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了，妧妧，那件事情……还请你继续瞒着钦钦，如果被他知，按他的格，他是不会原谅……你也不希望钦钦拥有一个不完整的家庭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