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芜在这一刻的心绪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进入节目前，请确保你已知悉如下规则：

        Z手心的温要比正常人低一些，时芜本来已经说服了自己，现在又开始摇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更不知Z为什么明知她要什么，还是这样一副纵容的姿态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最后她还是抬起手，在Z的默许下摸到了他耳后那个被发遮盖住的小小接口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、演员需要完成相关任务，未完成任务将在节目结束后扣除未完成任务数×入场积分数额的积分。如所有任务都未完成，将直接失去资格。

        时芜把人偶上小小的发条悄悄拿下来，抬起对Z说：“你快过来看看它像不像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时芜深一口气，突然伸出手抱住了Z的脖颈。

        时芜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，想主动联系祁樾他们，又怕被Z察觉到异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Z？”时芜看向Z。

        尽他们现在表现的对她很友善，但人类和天人始终站在对立面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时芜心里一颤，着发条的手用力的攥紧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低着，不敢看Z的神情，自顾自的一个一个盒子的往下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也是、时莳也是。

        但Z像是一点都不惊讶，他动作自然的把手中的人偶放到一边，抬手回抱住时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失败了。

盒子，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，只说：“当然可以，陛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没有多余的情感，只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仿生机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时莳认真的听着，最后说：“我会努力活下来的，姐姐你也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帝国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是，他们不应该没有选择的成为用来娱乐天人的玩。

        Z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时芜的上，他安静的看着时芜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Z接过之后，目光终于转到手中小小的人偶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UID200111115，你的任务为：1、在餐车内生存六天；2、与至少一名演员发生关系。节目时限：六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果Z真的有自我意识，时芜想他应该也不会希望自己是作为一种暴力工而存在的。

        Z的神情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，平静的看着时芜，“陛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二、节目中所有演员都无法释放或感知信息素。所有同演员的UID初始状态为可见，所有异演员的UID初始状态为不可见，在与该演员发生关系之后，将变为可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在时芜以为他已经看出端倪来的时候，Z突然走到时芜的边坐下，朝时芜伸出手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又一次到了即将进入片场的时间，时芜和躺在旁边的时莳最后嘱咐几句应对不同类型的节目的小技巧。

        时芜的心里一沉，她能感觉到Z又变回到了一开始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、如果这个所谓的程序不只是篡改那一条指令，而是破坏Z的整个系统的，她又该怎么办？
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的一周，Z又回到了时芜刚继位时的模样，没有任何逾矩的举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会的。”时芜保证。

        时芜的心越来越快，她僵的把人偶递给Z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小的金属嵌进她的掌心，她不知自己该不该信任祁樾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她终于打开了发条人偶的盒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但等了整整一周，时芜都没等到祁樾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联系。

        时芜让家政机人把其他的盒子送到仓库，自己挨个打开了盒子一个个拿出来欣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，”Z的声音在时芜的耳旁响起，“如果这是你希望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发条的端口完美的契合进接口，Z的手稍稍收紧了一下之后，又慢慢松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她巴掌大小的人偶工很致，不仅是银白色的发和银灰色的眼睛刻画的栩栩如生，就连上的衣服都细致的用各种各样的宝石装饰。

        至少，Z应该有选择成为谁的权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UID200111115，你即将参加的节目为：餐车（生存类/A级），积分商城已锁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