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时候的林帆又到底会有多绝望？

        顾不上了。里面至少会有一个成年男人，而她手上甚至连个像样的武都没有。但徐艳青也完全顾不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才终于转离开。

忽然听到了很细微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能说出这样的话，那必然也不会是被强迫的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徐艳青沉默地看着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哼。就信你这一回。”女生白了他一眼，回斥，“你谁啊？是不是有病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却在这时，忽然听到了有个男人在问。

 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，她迅速地按下了墙上所有灯光开关，一时间，室内骤然亮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徐艳青不想搭理任何人，所以只是闷闷地回，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但现在并不是可以弱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包厢里亲成一团的两人也看了过来。坐在男人大上的女生眼里还带着迷离的色，她不满地回过，在看到打扰他们亲密的是一个陌生女人后，脑中下意识就联想到了什么狗血情节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她终于愿意沟通，男人笑了笑，心保养过的眼角出现了几纹路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女生被盯得恼羞成怒，从男人的上站了起来，挥着手臂说要去前台投诉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眼眶忽然生出了一酸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祁志伟。”他微笑补充，“徐小姐，好久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封闭的犯罪包厢，麻木的女人，还有那声永远都传达不出去的求救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林帆的那些非主自拍那样，徐艳青也学着去努力瞪大了双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林帆死后，徐艳青曾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噩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起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是女生的惊呼，“不……不要……你不要过来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嗓音里不自觉带了点颤，“祁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徐艳青僵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也懵了，“不认识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可这人却依然不屈不挠。

        有很多不同的场景，但出现频率最高的，仍然会是这一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。”这人叹了口气，“徐小姐，或许你已经忘了，但我们是见过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厉喝的声音蓦地顿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话是一个女生说的。徐艳青愣了愣，正想解释自己不过是路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并不是幻觉，因为从后的这个包厢里，立即传出了警惕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是有什么被打翻在地，只不过因为有柔的地毯作为缓冲，所以才没有发出过大的动静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连忙问男人，“你认识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徐艳青不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慢慢地抬起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声音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回忆着包厢里的大致布置，徐艳青深呼，在心里默数了三下，然后猛然抬起，“砰”地一下踹开了房门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就在下一秒，听到一被刻意压低的男声。

        随手将散落的长发绑了个尾。明明这几分钟前还在为酒所晕眩，可现在，却仿佛涌现出无尽的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简直就像是一个幻觉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时间，浑的血好像都涌到了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曾无数次试图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，却又只能像个飘浮的灵一样，眼睁睁地看着那滴泪从林帆的眼角出，落下，再干涸成一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你想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徐艳青抱着膝盖，将埋在双臂之间。

        灵魂好像都出了窍，不知走了多久。她随便找了个无人的角落，径直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且，还会弄脏眼妆，这样等下就很难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给我停下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按理来说，正常人都能看得出她的回避之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打扰一下，请问你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干什么……你难会不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已经出来很久了。再过几分钟，就必须得回到那个包厢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，需要在梦里，一遍又一遍地复习。

        下意识模仿出那个警察审讯时的样子，冰冷的视线直直往里扫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出现的明亮灯光刺着眼睛，但徐艳青却一眨不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