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望星立即摇，从床上坐起去接他手中的杯子，他却不松手，贺望星疑惑地抬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生病让人变得脆弱，对亲密的人更依赖，贺望星转着眼珠想找寻大哥的影，发现他一直坐在自己的书桌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难受就不要说话了，先喝点水吧。”说着，他俯凑近，额相抵，两种温度碰。

        贺望星张了张嘴巴，却发现发不出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确定心意啦！接下来就可以暗戳戳地(划掉)肆无忌惮地享受互相贴贴啦！

        贺望星睁大眼睛，不敢动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眼底温柔，带有心疼与自责。

        贺望星看着他离开，拿着杯子倒完水又来到她床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烧应该退得差不多了，等会儿再量个温。”

望星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，抬手摸了摸她干涩起的嘴，“怪我昨天来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光影在他的脸上切割出痕迹，目光沉沉如水，让她浮动其中，飘向一个从前未曾设想的境地。

        贺望星懂大哥的意思，他总是这样，一旦觉得自己没照顾好她就会歉，可他已经很好了，好到把所有关心都给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所有奇怪的想法和感觉有了答案，她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上楼，今天不要去了，我帮你请假，缺一天课没关系的，重要。”贺松年握住贺望星的胳膊，想搀她上楼，却看她走得颤抖踉跄，索把人打横抱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昏沉的脑袋一个激灵，突然悬空让她紧紧搂住大哥的脖子，埋下脑袋窝在他怀里，偷偷嗅他上的味。

        贺望星恍惚地意识到，这大概就是情窦初开的酸涩与欢欣，无法宣之于口的悸动，怦然无法描述的雀跃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她没反应，贺松年笑，“要大哥喂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重新躺到床上，大哥帮她盖好被子，又喂了药，贺望星脑昏胀地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黄的光在他们中间，贺望星眨了几下眼，用干涩的眼看清贺松年在灯光下的五官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

        好到让她喜欢上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睡了多久，醒来时房间内光线昏暗。

        嘴本就干得麻木，因为他的碰恢复一点知觉，贺望星摇了摇，想说话，但刚才那句已经耗尽所有力气，再加上一见到大哥还会想起昨晚的尴尬就有些无所适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饿吗，要不要喝点粥？”贺松年抬手拨了拨她脸颊边的发丝，指尖似有若无地碰到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像可以让她安心，清醒又沉沦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声响，贺松年走过来，半蹲着她床，按开床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