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还难说吧。」孟筑看着他们在人群里略显高挑的形，还是忍不住羡慕。

        解答明明只有两三行，为什么她在考试的时候就是写不出来咧？看着齐皓安字跡整齐的正确答案，她再一次感伤自己的笨脑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这是最简单的问题耶！……你有没有在听课啊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是林梓渊耶。」郭媛伶说，有点咬牙切齿。「那傢伙真的超讨厌的……湘妍你就不要他了，那那种伶牙俐齿的人吵架一定吃亏的。」她就因为嘴上吃过亏，所以超级超级讨厌他们班上第一名的臭屁鬼林梓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太快了、太快了！」这什么运算速度啊？！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」看到齐皓安明显瞧不起的眼神，她却什么也无法反驳，可恨啊！聪明了不起啊？……如果可以游刃有馀的在各科目间，是很了不起啊！「唉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各位同学要把错误的地方好好订正，第一次段考就要到了，有不懂的地方要弄清楚，知了吧？」数学老师说。「考卷订正好的人可以下课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考几分啊？」齐皓安探向她的考卷，沉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喏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林梓渊是树人，她是树底人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欸，齐皓安是不是喜欢湘妍啊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嗄？」孟筑一惊，对上好友充满捉弄意味的眼……被发现了，她也承认，说：「不要跟别人说喔！

，真好……！

        数学课也是她讨厌的……看着自己的分数栏，七十八分的感觉有点不妙，她有种预感，这已经是自己所能拿到的最高分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蝉是在土里啦！」埋藏在土里经过六七个寒暑，羽化到树上，为了寻找一生的伴侣而嘶鸣短短两个星期……然后等待死去。「这也太可怜了啊……啊啊啊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谢啦！」她接过考卷，拿着红笔在错误的地方抄写正确的解法，一边喃：「原来是这样……啥？！我本在一开始就完全写错了嘛！」

        放学之后，一行人浩浩的由车棚出发，李湘妍牵着自己的脚踏车，步履蹣跚的走着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读书的人还说什么大话，世界上哪有不劳而获的事。」有人骑车从她边掠过，淡淡的说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***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惨了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好无情啊，看到你的树底人同伴还吓得倒退三步。」他很清楚的听到她们刚才对话，什么树人还是树底人嘛，人其实不该为自己设限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还好啦，有及格。」无奈啊，她真不是读书的料耶……「齐皓安，你的考卷借我订正一下吧？」

        郭媛伶何等的心思细密，立刻就看出孟筑的眼神是痴痴的盯着某人的背影，「齐皓安还蛮帅的耶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李湘妍发麻，第一次段考啊……除了国文之外，她对其他科目完全没把握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齐皓安！」李湘妍全发，她很怕虫。「拿走！走开啦！」她骑上脚踏车奔逃，齐皓安则是恶作剧上了癮，在她后面穷追不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很清楚的听见了，那人说的是事实却很让人生气啊！她恼羞成怒的对着那远去的背影大喊：「成绩好了不起喔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希望自己可以有好一点的分数嘛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欸，这里是怎么算的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哈哈哈！」孟筑听了她的论调哈哈大笑。「你以为你是蝉喔？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什么、什么东西啦！」她捉住齐皓安近的手，看清楚他手上的不明物之后吓得放手，是一隻死掉的蝉。「呀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唔……真是令人不甘心啊！」看着手背上的光影，她突然有所感。有些人天生在阳光普照的树，有些人就一辈子只能待在树底，受到些许光辉的照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颈子后方传来一阵噁心的感，她不敢乱动，僵的叫：「什么东西？！什么东西掉在我上了啦！」

        齐皓安从她的颈子上拿起那不明物，特意在她面前晃了一晃，说：「你的同伴啊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这个啊，把x以三带入，然后……很简单啊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孟筑和郭媛伶看着前方两小无猜的戏码，互相以手肘对方，脸上掛着曖昧的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是跟着孟筑、郭媛伶一起回家的，她们看着她颓丧的步伐忍不住笑起来，说：「有没有这么夸张啊？！只要有及格就好了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