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鹃跟着沈又容出来，：“着什么急，不得容人家装扮好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又容在榻上坐下，：“你们都坐，画眉会喝酒，来陪我喝，就是不知白烟会不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杜鹃：“她也是会喝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烟推辞，杜鹃拉了她在一旁小杼子上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白烟等人在陪坐在沈又容边，那戏台上，贺小方上场，只了个像，便赢得了开堂彩。

        画眉一边看戏一边对白月：“这出戏是我们家三姑娘，也就是现在的贵妃娘娘写的，真不知她每日里都想些什么，能写出来这样的戏折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又容着酒杯笑：“可惜她不能在这儿，不然要热闹得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画眉见状，便：“说起宸贵妃，这几日里倒有些新鲜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又容看向画眉，画眉：“淑太妃前些时日与陛下起了争执，陛下一怒之下，将她送去了行修养，美其名曰行温，可我听说，淑太妃不一定能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事我也听说了，”白烟：“似乎源还是惠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惠妃又怎么了？”沈又容问。

        白烟低声：“人家都在说，惠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陛下的。王妃不知，惠妃入之时已有孕，彼时陛下望子心切，一意孤行将她接进了。如今也不知怎么，忽然起了疑心，命太医给惠妃看诊。可太医也说不清楚，现在只等着惠妃生下来再计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冷落惠妃，淑太妃不高兴了，去找陛下，可陛下哪里还听她的话，就这么一来二去吵了起来。”画眉剥着松子，“有齐国公府在，太妃娘娘自然不会有大碍，惠妃就不好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又容咬着蜜枣，：“真是瞬息万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，”画眉：“说不准就是王爷在暗中给王妃出气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又容笑了，：“胡说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纪琢一回到王府，就听到正院里传来的戏音，他径直往正院走，从戏台后面绕出来，一眼就看见正房门口的沈又容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又容懒散地撑着，手中把玩着一只银盏。纪琢走过去，丫鬟们都退开行礼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又容已经有些醉了，她抬眼，只看到近前一片衣袍，平金刺绣，浮光隐约。

        纪琢在沈又容边坐下，问：“戏好看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又容点点，“好看，也热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纪琢笑了笑，从她手中拿过银盏，倒了一杯酒。这是梅子酒，味浅淡，纪琢尝了尝，并不喜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刚放下酒杯，余光瞥见沈又容眼巴巴地看着他。纪琢挑眉，又倒了一杯酒，送至沈又容边。沈又容就着他的手喝完了，沾染了酒的双特外漂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