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挨了半日的骂，待太医诊过脉象，不声不响地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药效渐渐上来，卫婉只觉子里热得厉害，难得热情地紧紧缠住徐元景的躯，招来无比激烈的疼爱。

        贞贵妃气得在里摔盘子砸花瓶，想拿卫婉边的人撒气，却再也抓不到蒋星渊的小辫子，只能拿乔装病，大半夜使内侍曹茂春跑到梨香殿敲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越写，神情越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她说不出拒绝的话，被蒋星渊半搂在怀里，浑得像一滩烂泥，稀里糊涂地将苦到钻心的药喝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这一回，求的是避孕的方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贞贵妃披散着长发，往脸上扑了不少白粉，出副病恹恹的模样，折腾了近一个时辰，没等到温柔多情的圣上，却看见贱人边的得力心腹，当即气了个倒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能有损服药之人的子，药效维持的时间要持久一些，”和上一回不同，他的要求提得苛刻，简直有些啰嗦，“至少三五年，越长越好。”

着她的眼睛，蛊惑：“您真的就一点儿也不心动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蒋星渊没有去见絮娘，而是托翠儿将药包转交，谎称这是滋阴安神的良药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同于在卫婉面前扮演的假象，他的眼角眉梢，全是得化不开的柔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万岁爷莫急，才这就去请太医，再跟着曹公公过去看看，若是贵妃娘娘实在病得严重，再回来报您也是一样的。”蒋星渊无视曹茂春快要翻到天上的白眼，恭恭敬敬地隔着重重帐幔回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连服了七日的药，卫婉在蒋星渊的暗示下，违背本努力邀，招来不少非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才昨晚没看清路，不小心摔了一下。”蒋星渊跪在地上为他套上朝靴，只字不提贞贵妃的事，“污了万岁爷的眼，请万岁爷恕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早上，徐元景神清气爽地在蒋星渊的服侍下穿上龙袍，发现他脸上的伤痕，皱了皱眉，问：“你上是怎么弄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太监是不男不女的玩意儿，在圣上幸妃子时，不仅不需要回避，还要留意着帐中的动静，妥帖地伺候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 蒋星渊不骄不躁，等到休沐的时候，通过药铺掌柜，向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邱先生再一次求药。

        卫婉痴痴地看着他，只觉那一双比旁人漆黑许多的眸子如同危险又迷人的深渊，不由自主地沦陷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邱先生依然慷慨，堪称有求必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年纪轻，生得好，会伺候人，又识文断字，与寻常太监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，短短几个月便在徐元景跟前混了个脸熟，徐元景有什么事总喜欢吩咐他去办。

        絮娘一点儿也没怀疑，按时按点服下，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，睡眠竟改善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月后，卫婉的肚子传来好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蒋星渊衣着整齐地坐在矮榻上，上半微微后仰，倚着冰冷的墙，闭目聆听着徐元景的息和卫婉压抑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蒋星渊眼角余光瞥见门外暗紫色的衣袍，恭敬地回：“是窦公公教得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只要一想到蒋星渊就守在外，她的呻和哭叫能够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，卫婉就羞得浑发颤。

        后许多妃子暗地里眼红，贞贵妃里新换的瓷摆件，又一次遭遇灭之灾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元景比谁都了解爱妃的脾气，沉默片刻，笑：“你是个厚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元景龙颜大悦，降旨将她封为三等婕妤，赏赐金银珠宝无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闭上眼睛，将压在上的帝王想象成他的模样，底下得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夜，永宁帝徐元景依旧宿在梨香殿。

        蒋星渊并不闪躲，生生受了这一击，白净的额间出现一明显的红痕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会让她等太久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也好。”徐元景溺地了卫婉的鼻子，将她扶坐在腰间，哄着羞答答的美人上下起伏，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元景有心过去瞧瞧，却被卫婉勾缠在温柔乡里，舍不得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他慢慢抬起右手，食指在虚空中轻轻描画，反复写着絮娘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谁让你过来的？你算什么东西，还敢大言不惭地说‘探病’？”她柳眉倒竖，抄起手边的茶盏便向蒋星渊掷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