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数秒之后，姜清雨才想起这件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姜小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姜清雨沉默片刻，轻轻点，愁云腾空而起到眉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明白。”欧宁想了想，“特别是顾总现在不在，他过来找你要是被顾总知了，估计等他回来你十点也起不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抓着顾云翊的袖子，神情悲怆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你小叔子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离开后，裴昭朝顾琰轻轻颔首，“不好意思。”微笑淡然，带着歉意，顾琰俊逸的眉心蹙着，目送裴昭转回到前台摆弄电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清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--

        姜清雨点点，视线黏在自己鞋尖上。耗尽脑汁，往常的话题却一个都没想起来，只有那晚在老宅看到的满目猩红的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无声的对视最尴尬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姜清雨出来的第一眼便看到坐在沙发上，两条手臂搭着靠背肆意放松的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姜清雨有些怔忡，紧跟着又挑起眉。

        姜清雨在密室里拿着对讲机，的盒子一遍遍打开，鲜血淋漓的内脏掉下来又被拿上去，确认没问题她才从狭小的机关室里爬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昭的出现对姜清雨来说不亚于及时雨，她正不知聊什么，匆匆和顾琰说自己现在有点忙便快步走进后面的密室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纪总监的朋友圈里，我看到了你们的合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想再和他私下见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现在连话都没得说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应该在津市，这几天休息。”

被人类发现了踪迹的小动物，茫然睁愣的双眼水光盈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顾琰？你不是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顾琰垂下眼睫，看了眼她后装修极有特点的店铺。黑橙对比强烈，在眼中刻下强烈的划痕，是姜清雨喜欢的风格。

        顾琰盯着她一直垂落的睫和始终如一的表情，嘴角的笑容慢慢僵，转而泛起一丝苦涩与自嘲。

        行吧，当然不能怪纪观亭，人家只是高兴拍了张合影发朋友圈顺便炫耀当爹了，更不知顾琰的小心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什么都没听到，但当顾云翊抱起自己又目光森冷地瞥向顾琰，她又什么都明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是不是喜欢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之间不再适合有其他的话题，“朋友”是个正常的关系，但也偶尔会被利用或者成为燃起希望的火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知我在这里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此时正是商场里人最多的时候，他们还没开业，冷清的一隅无疑成了最另类的所在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宋羽然确认怀孕的第二天，纪观亭请她们吃饭，几个人一起在店面前自拍的照片。

        裴昭走到姜清雨边，“后面有一个机关一直不太灵，上就要开业了，可以麻烦你过去看看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