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谢谢……」
终于赶上公车的杨舒茵气
吁吁地向司机
谢,然后迅速放下大提琴在最前方的座位坐下,才把手伸进包包里要找悠游卡。
不过因为大提琴没有固定好,所以当公车一开始前进,琴
就随着公车东倒西歪,杨舒茵只好收回手先把大提琴在双
前放好,用一隻手紧紧拉着背带,确定琴不会倒下后才继续翻找背包里的悠游卡,往刷卡机「嗶」了一下。
把悠游卡放进背包,准备再度将视线移回前方时,杨舒茵注意到了邻座的人。
对方隻手撑着下巴靠在窗框上,另一手轻扶着大提琴,一双深邃的黑眸专注地注视车窗外,几缕发丝经过脸颊垂在肩
,画面寧静得彷彿置
于他
。
「李雁茹?」
杨舒茵不自觉脱口而出。等到发现自己发出声音后,对方早已经转过
来对上她的目光,让她一瞬间有些慌乱,但是因为有过许多打工经验,培养起了她灵机应变的能力,所以很快又恢復了正常。
「我是杨舒茵,你认得我吗?我们同班的。」杨舒茵指着自己说
。
「嗯,我知
。」李雁茹礼貌
地掛起笑容,如此回应。
事实上,李雁茹并不擅长记住他人的脸和名字,但是她记得杨舒茵。在课堂上第一次听了杨舒茵的演奏之后,李雁茹就深深被她的音乐所
引,往后的课程中若是有机会听见她演奏时,李雁茹便会凝神细听。
那是一种独特的詮释,彷彿为音乐注入了新的灵魂,穿透表面、直
内心,就连杨舒茵本人所散发出的气场也完全改变,即使同样
为学生、
在同一间教室里,也会不知不觉变成她的听眾似地
入演奏。
最重要的是,她的演奏总会令李雁茹的心里涌起一
熟悉且怀念的感觉,彷彿回到了过去,而她自己怎么也无法拉出那样的声音。
但是,李雁茹纯粹是以一个欣赏者的角度去看待杨舒茵,所以除去不可避免的基本招呼,她几乎不曾正式和杨舒茵说过话,也没想过要主动与她搭话。
就算透过玻璃窗反
看见她上了公车,只要没有对上眼,李雁茹就没有要出声打声招呼的意思。因为就算是同班同学,一般人也很少会和不熟的人搭话,没有共同话题反而会让双方尷尬。
却没想到,竟是杨舒茵主动来与自己说话。
杨舒茵绽开笑容,
:「真的吗?好高兴喔。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说说话,因为大提琴科的女生不多,所以想说可以的话大家都能认识认识,难得成为同班同学了。」
「确实是这样呢。」李雁茹沉
。
景乐每年开放的名额本来就不多,近年专攻音乐的人又有下降趋势,加上有些人会选择到国外进修,因此各科的新生人数逐年减少,今年大提琴科的新生总人数甚至不到十人。
「而且,怎么说呢……」杨舒茵
言又止,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开口,「每次上课的时候,你都很认真地在听我拉对吧?不只是表面上认真,而是真的在
会我所演奏的音符……我有这样的感觉。」
李雁茹看向杨舒茵,见她低着
,看着自己拉着大提琴背带的双手,指尖不安分地相互摩
。
「所以呢,我很想认识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