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对不起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有该去的地方，所以不能陪你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一下子也不行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这真实的一切却不真实呢？

        「这一生可以认识你，我觉得真是太好了。」

可以留下来陪我吗？一下下就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闻言，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李雁茹倏地抬起，猛然睁开眼睛，却因为光线太过刺眼又半瞇了起来，她感觉怀中的温度在一瞬间消失，而她自己则像是从高跌落一样往下坠。

        李雁茹强忍住泪水，用充满鼻音的声音说，指尖忍不住抓紧了喻的衣服。

        喻微偏，侧脸轻靠着李雁茹，就像是没听到她的问题似地，只是说着自己的话，并在她耳边轻声呢喃。

        李雁茹睁大双眼，数秒后，眼角落了一滴泪。心里有一难以言喻的痛，并未随着梦境的结束而消失，反而不断向外扩散，自她的心脏向外传至四肢百骸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李雁茹终于可以完全睁开眼睛时，刺眼的白光之中，带着灿笑的杨舒茵就站在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似乎察觉到喻想说什么的李雁茹，更加收紧了双手，不想让这温离开，可是却不知为什么，她愈是想要抓紧，感觉到的一切就愈单薄。

        李雁茹以为喻这是答应她了，开心地想要再说些什么时，喻却没有停下步伐的意思，直接张开双手拥住李雁茹。本来雨过天晴的心情，又因为喻这一举动而蒙上阴影，李雁茹满怀不安，试探地唤了喻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嗯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谢谢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一阵酸楚涌上心，令李雁茹几乎承受不住似乎快崩溃的情绪，只能低下，闭上眼将额靠在喻的肩上，整张脸埋入喻的怀抱里，试图藉此获得冷静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喻、喻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雁茹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鼻腔里充满了杨舒茵上的味，令她的呼逐渐急促起来，手脚变得麻木，却还是努力的攀上杨舒茵的腰，然后紧紧揪住她的衣服，抓出了深深的皱痕。李雁茹低下，似乎想将脸埋得更深，微弱的呜咽声随她颤抖的子传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但是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而那个声音，正对她喊：「雁茹、雁茹，醒醒啊，不要再梦啦！」

        她言又止，无助地伸出手想要抓住杨舒茵，下一秒却被一力量向前拉，回过神来时，她已被杨舒茵拥入怀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被现实所击溃。

        喻没有答话，只是出了和平常一样的微笑，然后慢慢向李雁茹走近。

        李雁茹依然靠在喻的肩上，摇摇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现在，你该从梦中醒来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因为梦的干扰，让李雁茹难辨虚实。她最后睁眼时，虽然因为光线太强使她只能藉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知为什么喻要向她歉，也察觉到除了歉，喻还有话想说。但是她不想听，应该说，她隐约已经知喻想说什么，但是她不想听到喻亲口说出来，因为她觉得，那些话一旦被说出来，她就会彻底崩溃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一片白茫茫的光亮中，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断地在呼喊，但是却听不清对方在喊些什么。直到她距离声音的来源愈来愈近，她才终于认出了那个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三个字，有如晴天霹靂，无情落在李雁茹的心上，使她一瞬间不知该作何表情，只有眼眶不受控制地再度红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喻依然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李雁茹的双手慢慢攀上喻的背脊，轻轻回拥住喻。她可以闻到喻上的味和洗发水的香味，也可以感觉到她上的温度，可是为什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