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能看到我们反攻北燕之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现在他们也就只能拿些虚话安自己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暮棣沉默，而后四顾，问：“皇兄，听说三弟是和你一起进的，如今怎么不在此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太子：“他不知有何事，早出去了，既然父皇不见人，我们也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兄弟二人步下殿前的长阶，说着话远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魏帝的内侍看着二人的背影拐过一重门，立即转进入了殿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迅速穿过正殿，来到一侧寝阁，在门口便闻到一阵血腥味，忍不住捂住鼻子，试探着问：“三殿下？太子殿下将二皇子引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三皇子收拢了地上剥下的血衣和翻倒的酒盅，累了一的热汗，他将绣着龙纹的外袍卷成一团，扔给内侍：“烧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内侍探上前几步，见到魏帝阖目静卧在榻上，嘴角有一微不可查的血丝。

        三皇子看着自己的父亲，：“我给父皇口中了保容丹，再多运些冰来，这几日里都无碍，待太子事成，便可发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内侍不再言语，抱着染血的衣裳，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＊＊＊

        都城之中，萧铮下令，因北燕大君去世，凡燕军统御之，所有军队，府衙，官员贵族，皆服缟素。

        阖上下，挂满白番，人皆着素服，发间不许艳丽簪饰。

        萧铮繁忙，云舟已经连续多日没有见过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云舟闲来无事，在承天殿中捧一卷茶经著打发时间。

        更漏簌簌，越发显得殿内安静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，那外廊下的脚步声就听得格外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云舟听闻殿外有脚步声渐近，不一会，门外显出高大人影，云舟认出，来人是那位名叫童宪的将军。

        上一次他来时，她送他出门去，他曾对自己言又止。

        童宪进门先说明来意：“大殿下有事差遣我，叫我在承天殿等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云舟让座，奉茶，立于旁侧。

        童宪坐着，端起茶碗不喝，打量云舟半晌。

        因着四下无人，犹豫再三，终是开口问：“敢问姑娘在中可认识一位从南兹国来的赵婕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云舟有些惊讶，竟然有素不相识的男子向她询问她的阿娘？

        她忽然想起那日在童宪的手腕上看见的南兹国纹，心想这位将军或许是母亲故乡的亲族，遂：“南兹赵氏，封婕妤，正是我的母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