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铮看了，了然笑：“你这馋猫是不是想吃外的东西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勿引着帝后坐了，叫人端上糕点来，一一试过了毒，才呈给上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萧铮忽而玩味：“你猜猜今天楼下这些百姓怎么说咱们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皇后是帝王的装点，皇后的美貌也需帝王的爱重来注脚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雍容典雅的皇后娘娘眼睛亮晶晶，撒似地扯了扯萧铮的袖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云舟也喜欢，连饮了三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笑得好似神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铮朝她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，皇帝赏万民，从青云楼上撒了福钱，又引出一波山呼万岁，随后教坊为皇帝表演的花车也行置此，众人终于不再关注皇后，开始享受节日，观看歌舞。

        因有一定距离，众人其实看不太清皇后容貌，能看见的只是华贵无的衣饰和冠冕，那盛装下的一张小脸，模糊看着是个美人，但看不分明。

        为着谨慎，外摊子上买的吃食还是一一验过了才奉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没有？”萧铮揽住她的手骤然收紧了，“就这样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为什么，此刻她突然想起冕图青茵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今日也不知怎么了，许是多日未见，真像小钗说的，自己没出息，得了那相思病，竟然默许萧铮的荒唐行径。

        萧铮正要赌她这刁钻的小嘴，忽听徐勿出去采买东西的人回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后娘娘笑了！”

保留了仙袂飘举的大袖和披帛，同时也将北燕喜镶珠玉的特点合，在衣裳的领口，镶边，腰带施满璀璨的珍珠宝石，光溢彩，贵重异常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缓缓回眸，看到萧铮关切的眼神，便也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不清也知是美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瞧，陛下手都不愿意松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皇后娘娘仪态万方，你看她耳旁的垂珠，动都不动，多么端谨。”有人这样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听过一曲，帝后至青云楼内歇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冠上的珠串像受了惊吓似的，纷纷地乱摇，云舟忙拿手去扶。

        底下人得了令，立刻换了衣裳扮成普通百姓出去搜罗民间的新鲜玩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又议论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看得清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耳鬓厮磨，齿相戏。

        萧铮遣退众人，看着云舟好奇地尝一味桂花饮。

        云舟倒一杯给他，忽然被萧铮抱了起来，让她侧坐在上，环住她的腰。

        云舟疑惑回眸：“我们哪有抱在一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而隔着一扇窗，外就是万千百姓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那是对面临芳斋的一种米酒，十分清甜，颇受贵族女眷的喜爱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萧铮执着皇后的手，扶在栏杆上不松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后娘娘当真是得盛，陛下爱成这样，怎么可能只是清秀？必得是个绝色啊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铮端起酒杯喝了一口：“不然，我为什么第二日就去了岷山王府？难我还真稀罕看地里挖出的金子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云舟发现楼中备下的果点都是里带来的，是平时常吃的几个式样，于是尝了一口又放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萧铮此时捧住她的脸，尝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惜看不清美人面目，或许长只是清秀罢了。”也有人这样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对面临芳斋里的夫人小姐们，在皇后出现后也都打起了帘子，仔细瞧着这位皇后娘娘，到底如何出众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话都是窃窃私语，但高的云舟能猜到他们在说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微凉的手被人握住。

        萧铮瞥了她一眼，哼：“嗯，和萧锐，玩得颇开心，还抱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云舟站在青云楼上，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，面上不表，心中难免紧张。

        云舟点点：“叫人弄一点来吧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，不尝尝鲜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云舟听着外表演的唱词，说：“我对这座城的了解真是不多，公主那些年除了去国寺，从来没出过，倒是国破之后有机会去看了一次眷河，真的很热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楼下众人抬仰望。

        萧铮忽然觉得，莫说一点民间的小吃，就是云舟此刻让他把龙椅让给她，他恐怕也会抱着她坐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口中，满是桂花香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云舟嗤：“能有什么好话，说你兄夺弟妻不要脸，说我狐媚惑主呗，但反正我狐媚是假的，你不要脸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惊讶极了，难当时萧铮就在眷河沿岸看着她吗？

        放在以前，在外，云舟定不可能纵他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好喝？”萧铮问。

        云舟都不知该气还是该笑，只得扭过去：“你还敢提呢，无礼至极的霸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云舟总算想起那天的事情：“我那是摔倒了……你看见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萧铮眼前出现一幅画面，画舫的船舱外，一男一女凭栏，男子笑呵呵搂住女子的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