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果果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而且……我好像从来没和你说过这句话？」徐声垂眸，低望着脚下，「你笑起来，真的很可爱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，她说得极轻：「……能不能，再笑一个给我看呢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徐果。」少年低沉的声音，似乎染上了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 ──愿你接下来的日子，过得好好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徐父叹息一声，「不说话，爸爸就当你答应了啊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不太会说这种话，」他的语气无奈，可是目光温，「我会慢慢改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不要再让人欺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情绪已经要溃堤，她快要忍不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你那么好，那么善良，在那边不会有人不喜欢你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以后每年，都会去说给你听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之后，徐声和徐昭缓缓走上前，脚步声在房里响起，清晰无比。

        语落，四周一片寧静，只剩机运转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己一个人，要好好的。

地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声转望着他，像是鼓舞般，拍了拍他的背。他转过来，对上徐声强装的笑顏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昭边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容，转过，眼前似乎浮现了徐果可爱的笑脸，「要好好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在厨房里尝试新的点心，搞砸时会感到不好意思，然后更加努力。成功的时候，会高兴地告诉他们，然后红着脸等待大家的夸讚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明人就在前，却无法碰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爸爸啊，就希望你在那好好的，开开心心的就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最终，千言万语只化作简短的四个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姊姊我啊，」她笑了笑，「好想再吃到你的点心，真的好想啊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善言辞，喊了对方的名字后，却迟迟没有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松开他的手，然后蹲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如同往常一样，甜甜地笑着，和他们说早安。

        徐父眼角的纹路显出，他驼着背，嗓音温柔，那是对着亲人的关心，「妹妹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在地上蹲了很久，久到都快麻了。徐昭这才走了过来，却没有扶起她，而是同她一起蹲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你先一步离开了，但是在徐家，依旧有五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有爸爸、有妈妈、有徐昭、有我……还有你。

        是一家人的开心果。

        明知对方不会回应，可是他们还是想着，会不会话说到一半，徐果就突然醒过来呢？

        他慢慢笑了，沉默很久，这才开口：「到时候，你来帮爸爸看看，我有没有进步。好不好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就算没有我们，你肯定也能活得好好的，别让我们担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──无人应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