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气尽数进李又明的耳，灼得他不禁浑一颤，当真是语气越温柔，说出得话越绝情。就着双臂环抱着他，周晓艳腰肢款摆，将李又明带着站起来，尖过他的结就要去吻他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冲个凉的功夫等他出来，周晓艳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，眯着了。李又明凝视她的睡颜，她睡得并不踏实，眉时时会攥在一起。他转回去卫生间，拿了卸妆油和棉片出来。给她卸妆这事李又明得轻车熟路，次数一多甚至连妆淡妆都分得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无应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谁说的。你要是喜欢长发呢，那我就不剪了，麻烦就麻烦点吧～”周晓艳像是还没完全睡醒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话真难听。脸上有散落的水珠，李又明没看到周晓艳狠狠咬着双也没憋回去的眼泪。她也犯起了倔脾气，被她自己咬得丰殷红有些微的顺着李又明的耳骨，贴着他颈子下，吻上了他的锁骨，微微呜咽的嗓音从齿的间隙沉沉溢出，“你只嘴，反正夜长着呢～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又明居高临下，本不拿正眼看她，视线扫过紧贴在他上蜜桃般的，一把捉住她脑后的黑发，也不她疼不疼，是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，重新又举起花洒给她冲发，“想都别想。只有我女朋友能亲我，你算老几？你逮个男的就敢随便亲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他第几次这样问？周晓艳不记得了。周晓艳转过，皱眉撅着嘴，也不会不会弄李又明一水，欺而上环住了他脖子，颈项交缠，她咬上了他的肩，“你再让我一次，就再忍我这一回好不好？明天，明天以后，我说话算话，真不再缠你～”

        除了高中时叁中要求女生一律短发，周晓艳一直是长发披肩，这样拍照时好发式，造型多变，方便成片。“你喜欢长发还是短发？”隔着哗哗坠落的水帘，周晓艳问背后的李又明。

        上的花洒偏了偏，热水洒向周晓艳的肩，她歪看李又明，李又明一手拿着花洒，另一手撑着浴缸的边缘低下了，少顷抬眸，透过迷雾般的水汽凝视她，“我是谁？你是我的什么人？凭什么我让你怎样你就怎样？”

并没有什么心情翻云覆雨，李又明算了下日期，心下了然，独自进了卫生间。

        脸上被人一动，周晓艳抬了下眼，看到李又明，又重新合上，等被除了衣服抱进浴室，她仍是半梦半醒骨散架不睁眼。靠在浴缸里，李又明给她洗，力不轻不重，她悠悠转醒，嘟囔着，“发太长了…洗起来太费劲，还得半天…回剪短点吧～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喜欢什么不重要。”李又明的回答轻飘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？”周晓艳又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