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溯不说话了，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，林柚吾可不会依着他，她哪里在他上受过这样的气啊？她音量不自觉高了些：“说啊，莫名其妙。你闲着没事干又教育瘾发作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事......”林柚吾皱起眉：“哪些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柚吾睁着眼，一时忘了呼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柚吾捂着嘴巴，震惊得不可置信：“你有病啊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柚吾更不知所以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差这么一会儿？”沉溯一回梗着脖子和她对话，气得眼睛都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沉溯没有防备，当即被踢得往后退了一步，手上也松了力。

她前，也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止让我觉得讨厌，还让我觉得恶心。”口齿伶俐如林柚吾，此情此景也想不到更多的话来训斥面前的人。她挖苦他再多，也没有真正对他口出恶言。

        沉溯顿了顿，声线压得更低：“你就不能把这些事情先放一放吗？你现在愿意重新捡起学习，叔叔阿姨都很开心。至少考完试吧，你想怎么样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沉溯如大梦初醒，他眼里是同样红着眼睛的林柚吾，她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，沉溯心一滞，想起一些对她而言不甚美好的记忆，罪恶感深重地侵袭他：“对不起，我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......？”她什么时候说过要谈恋爱？追她的人一抓一大把，写封情书而已，她会不会看都难说。但她完全受不了沉溯这个语气，一副她色熏心毫无自制力毫无思考力全靠他教导的样子！

        那本夹着情书的错题集掉在地上，没有人理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这么开心吗。”他在她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柚吾云里雾里，差点一撞上去：“干嘛呢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靠啊！她、林柚吾、全小区最调最难搞的小孩，居然会被楼上只会闷念书的书呆子强吻！

        虽然现在是晚上，花坛边上的旧灯也不太亮，但毕竟是晚自习下课时间，她耳边都还能听到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和说话声。林柚吾双手被人钳制，只能动用脚，一脚踢向他的膝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再这样叫我！也别跟我说话，啊！”林柚吾狠狠抹了一把嘴。

        沉溯眼眸一动，目光移到一路上被她拿在手的本子上，他深呼一口气，把东西从她手里抢过来。他拿着本子随便一翻，一封书信状的东西出现在眼前。他举到她面前，情绪起伏到影响了一向平直的说话语气：“你能保证跟他谈恋爱后还能有心思学习吗？不能就别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沉溯一直都知这张嘴有多气人，但还是不可抑制地被气到，他瞬间感觉自己整个脑都在发热：“那就当我也就差这么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学着刚才在教室里看到的她和别人拉手的样子，一只手紧紧扣住她，弯下腰重重亲了一口那张擅长惹人生气的嘴。不是一即离，他另一只手搂她，嘴碾过她的下，毫无技巧又莽撞的，丝毫没有他一贯沉着浅淡的风格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柚吾对这位表白对象完全没想法，但不妨碍她气沉溯，很快回嘴：“就差这么一会儿，我就是不谈恋爱会死掉，我天天都要和男生牵手拥抱亲嘴。干嘛？这你也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哟哟......”对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得着吗你？我又不是没谈过恋爱，我在什么我自己不知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