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臣告退。”
“殿下既还有
力胡闹,想必许大人所留的功课殿下定能及时完成,”谢祈明低眸瞥了一眼她已经蹭干净的手,捉住她还要摸来摸去的手掌,“不打扰殿下,微臣告退。”
“我几岁时长姐就教过我这些了,要不是为了在这几人面前装傻子,我早就去睡了。”端微的
角一动,起
转了转有些僵
的手腕,走到床边一
便栽到了床上。锦碧想提醒她还未梳洗,见端微动也不动的
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微臣之意,并非如此。”
“可是你也摸过我,总要公平些,”她声音低了一点,慢慢地收回来,看着自己手上的墨汁蹭没了,满意地点了点
,“这下好了,我们扯平了。”
“殿下未免多想了,微臣不过是怕以殿下懒散的
子,明日起
时会被许大人看了笑话,”谢祈明拿开端微扶在他手臂上的手,像是轻笑了一声,“如此而已。”
他
间一
,将那帕子扔到水盆中去,刚要起
被端微一把拉住了手臂。
“这样好吗?”她抬着
,指了指自己的
,“这样的赏赐,我可没有给过任何人。”
她转
打过一盆水来,小心地靠到了床边。端微平躺着,脸上的墨迹快要沾到了枕
上。锦碧将帕子浸到温水里打
,刚要抬手,听到了
后的脚步声。她心下一慌,回
正对上谢祈明的视线,刚要起
行礼,因他抬手的动作止住了声音。
她怔了几秒,看着正握着自己手和帕子的人,
边慢慢绽开一个笑:“谢祈明,我就知
你心疼我。”
端微见他要走,反
就抱住他的肩。她手臂勾住他的肩膀,结结实实地坐到他
上,脑袋靠着他的脖颈摇了摇:“这么多,我哪里抄的完,你向许大人说说可好,大不了我明天再写,总也迟不得。”
谢祈明袍袖下的手轻轻一颤,他看向端微的脸,她也正看着他的神情。
“我来,你下去吧。”
他话说的一点也没有心虚的样子,端微也拿不准他在想什么,抱着他的手臂松了松:“那你是不是还在为我没有赏赐你的事情生气?”
端微抱着他的手臂,瞧着那水盆里沾着墨汁的帕子,歪着脑袋看他:“是不是?”
他动作停住,只见纱帘间的影子晃了晃,端微睁开眼睛,只是还有些睡眼朦胧,有些茫然地看向他的脸。
端微的床前常亮着烛火,他将已经打
的帕子又浸了一遍拧干,慢慢地
上了端微的脸颊。她脸上的墨渍已经在他肩
蹭去了许多,但仍有晕开的未拭去。他将帕子折成四方,仔细地
去她颊边的墨渍。
“先帝为储君时,寅时一刻起
,读书习字,没有一刻放松。长公主为储君时,比先帝更加勤奋,今日殿下为储君,自当夙兴夜寐。”谢祈明这样说着,伸手
向了她的手臂。端微只觉得手上一麻,蓦地松了手,紧接着就被人抱到了椅子上。
他盯着看了一会儿,指尖按了按她柔
的脸颊。脸是干净了,他借着烛火去看她的手掌。端微十指上的墨渍也在他
上蹭了不少去,他将帕子又浸了一遍,缓缓
上她的手指。只是刚刚
及她的手指,端微便动了动。
锦碧屈膝行了一个礼,将帕子交到了他手上,迅速地退了出去。
“那你要怎样才不生气?”端微言罢,坐起
来,借力按住他的肩膀。她犹豫了几分,凑过脑袋去,抬
轻轻吻向他的
角。她
微冷,柔
且细腻,贴着他的颊边轻轻亲吻一下,随即
上挪开来,凑到他眼前。
谢祈明转过
,看向端微的眼睛。她皱着眉,
紧紧地抿着。
,交领的官袍被她的动作分开了一些。她手
及他的
膛,隔着里衣正摸了没两下,听到脑袋旁边的声音,她手上一抖,只觉得掌心温热,还带着好闻的香气。
“赏给许大人和沈大人的蜜橘,当真是因为他们是抚州人氏,恰好抚州刚刚进贡了蜜橘而已,”端微伸出手,碰了一下他的指尖,“那我明日去要回来,你可会消气了?”
端微的脸巴掌大,墨渍能蹭得到
都是也是本事。
端微坐在椅子上,看着他
也不回的背影,又低
看了看桌上散乱的纸张。见谢祈明出了殿,锦碧上前将纸张一一收了起来:“殿下,可还要继续写下去?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